的东西,如氏族对于家中藏书不允许外人阅览一般,薪火台与辟雍学宫里的藏书也并非完全公开的,必须是有身份的人才能阅览,至于抄一份,这个条件就更苛刻了。
物依稀为贵,每个都抄一份,书还有什么价值?
要打通关节并不容易,费时费力费钱。
徐清与辛筝简单敲定了下学宫藏书阁的规模后便离开了。
辛筝将最后一口饭食吃完,陶罐送了回去,却没紧着回蒲阪,而是在工地与击鞠场之间的街道上漫步寻找酒肆,她有点想饮酒。
这一片原本是野地,但随着击鞠场的发展而被造篾岁改建成了街道,街道上所有的房子全都是商铺,到了如今,最初的一条街已经扩张成了一大片街区,人头攒动,摩肩擦踵,一派盛世繁华的风流气象——忽略街区外冻死荒野的尸体的话。
辛筝寻了一家酒肆打了一壶梨花白,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抿的很小口,但抿得多了,量也不小,不知不觉便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了。
虽然意识因饮酒而模糊了,但辛筝的步伐却分毫不曾收到影响,一步一步,节奏缓慢而分明。
唯一能证明她的意识已经不清楚的只有她无意识按在腰间铜剑上的左手,左手保持着最省力也最方便握剑与拔剑的姿势,拔剑与暴起之间不需要任何过渡。
只是,不是熟人看不出来。
不巧的是,君离是熟人。
请新结交的友人饮酒,顺便来探望一下好几天都在蒲阪见不着人的辛筝,不曾想,明明听到了辛筝的脚步声,也冲着脚步声的方向喊了,就是没理会自己。
东郭绰忍不住问君离是不是听错了。
这一片街区全是商铺,卖的东西从生活必需品的衣食到奢侈品应有尽有,这也导致这条街上到处都是人,怎么也有上百人。
上百人里分辨一个人的足音,东郭绰觉得听错了很正常。
“我没听错,就是兕子。”君离坚持自己没听错。“应该是她没听到我的声音。”
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
君离循着辛筝的足音寻了个过去,收获一只身上带着酒气的兕子。
“兕子你饮酒了?”君离抓着辛筝的右手晃了晃。
盛酒的酒器是葫芦,这种在元洲各地都广泛种植的植物是元洲所有物种最常用的盛水器之一。
将葫芦掏空晒干或剖开或不剖都可作为盛水的容器,辛筝手里拿的是最常见的酒葫芦,长半尺有余,不算大,容量自然也有限,理论上这点酒醉不了人。
但,辛筝不擅饮,并且葫芦里的也并非严重掺水的劣酒或一点都不醉人的酪浆,而是蒲阪名酒梨花白。
梨花白可以用一句话来描述它:帝国十大烈酒之一,仅次于西荒的青稞酒。
酒葫芦里的梨花白只剩下非常浅的一点。
君离忍不住冒了冷汗,得亏这段时间一直没人接近辛筝,不然...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东郭兄,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法请你饮酒了。”君离对东郭绰歉意的道。“改日如何?改日我再请你饮梨花白。”
辛筝现在这情况他可不敢将人扔在大街上,虽然真出点什么事也一定是别人出事。
近距离观察,东郭绰也看得出来看着挺正常的辛筝眼睛里一片迷瞪。“无妨,外头鱼龙混杂,这位女公子吃醉了,一个人在外头也不太安全,可需要我帮忙一起将人送回去?”
一个盲人送一个醉鬼回家,怎么看都不太靠谱。
“那就劳烦东郭兄为我引路去击鞠场。”君离一边说一边将辛筝背在了背上。
东郭绰看着君离背上的辛筝,很想问你行吗?但想了想,这话还是吞了回去。
君离背着辛筝跟着东郭绰的脚步声往击鞠场走。
辛筝的酒量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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