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结束了还可以回来工地上,辛筝没想过竞技场修多大,有人来那就修,没人来就停工。
大量流民离去,竞技场该有的也都修好了,辛筝闭着眼睛挑了个不吉的日子开张(造篾岁有权重新挑个吉日,辛筝嫌懒,拒绝了)。
这小半年辛筝为了这竞技场可谓呕心沥血,连王和方雷侯都询问了竞技场的事,并且在开张的日子来给她做脸,君离无法理解为何所有人都激动不已,为何这人只要一离开人前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辛筝懒洋洋的道:“我没有不高兴,不过也没有高兴就是了。”
君离不解:“为何?”
辛筝道:“你会因为抬了抬手而高兴吗?”
“你这小半年的所作所为并非举手之劳。”君离摸了摸辛筝的前额。“你的头发掉了不少。”
辛筝:“....我本来虽然没有高兴,但也没有不高兴,如今你成功让我不高兴了。”
君离心说我说的是实话,不过他自己也明白,正因为是实话对方才会不高兴。
辛筝继续道:“对了,我也捡到了不少你的头发,不知你有没有关注过自己的头发。”
她缺人缺得紧,君离这个心肠软得不像话的人正好在身边,不利用压榨一番简直是浪费,对资源包括人力资源的每一分浪费都很可耻。
君离:“...”人与人之间一定要互相伤害吗?
君离默了片刻,道:“我刚开始也很高兴的。”
辛筝道:“头发的确很重要。”
君离摇头。“不是头发,是外面的赌局。”
辛筝茫然。“赌局怎么了?大赌伤身,豪赌怡情,最新的赌注价值已经达到八百万骨贝了,真有钱。”好想好想兼职一下盗匪。
君离叹道:“蒲阪冬季死了多少人,这些人....”他已经没话说了。
辛筝不以为然。“没人有义务救济别人,贵族的财富是贵族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不是大风吹来的。”
君离道:“可他们是统治者,他们的衣食住行与财富都是氓庶创造的。”
辛筝被逗乐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白痴?人只对上位者有责任与义务,对下位者只有权力,贵族尤甚,你若想不通这点,我早晚得为你写英年早逝的悼念文,希望你到时候莫要嫌弃我的文采。”
君离反问:“那你为何不高兴?”
辛筝道:“没什么好高兴的,我和你不一样。”
君离问:“那你为何帮流民活下来?”
辛筝理所当然道:“舍得舍得,欲得需先舍。”网首发
君离道:“就算如此你也比外面那些更像一个贵族。”
辛筝瞅了瞅下面观景台上那些赌得正酣的贵族们,莫名有种被骂了的感觉。
为了保证赛事的激烈与吸引力,竞技场的每一位骑手都是精心挑选,又被辛筝亲自教育过,杜绝了舞弊的可能,因而一场叼狼大会激烈得可谓酣畅淋漓,竟远胜角斗场的角斗士以及人与猛兽的生死相搏。
观众们都很满意,纷纷打赏,打赏得很大方,金玉布帛应有尽有,看得辛筝又是一番红眼。
君离总有种辛筝随时都会拔剑而起杀光抢光的感觉。
这种感觉消失于一名竖人来找辛筝。
辛筝不认识这名竖人,但她识得对方衣服上的纹饰。
虽然每位人王因为出身氏族的不同,用的图腾也不一样,但王宫的基本纹饰却是几千年不曾变,完全沿袭了炎帝时的纹饰,最多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精细处理,整体框架的焰纹不变。
人王的法理性来自于禅让,炎帝开了禅让的头,除了个别有心传位子嗣并且有信心自家子嗣活得下去的,每位人王都会反复提醒世人这点以此维护自己王位的法理性——有志于王位者也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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