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看到了希望。
奈何辛子不愧是辛襄子的亲骨肉,比她老子还强硬。
仲夏之乱,都城血流成河,忠于辛子的直属分封士被斩杀殆尽,国人死伤近万,辛子自己也被逐。
归乡倒是藉此机会成功上台了,但....处境连刚继位那两年的辛子还不如。
辛子那会儿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瓶摆设,至少没什么危险,而归乡....虞觉得他快疯了,也可能已经疯了。
也不知辛子走的时候对归乡做了什么。
归乡不知从哪弄了具稚童尸体说是辛子,然后要给辛子办后事,白事完了他就可以去掉代字,成为真正的国君。
虞不好说这招高不高明,如果是寻常稚童,这招自然是高明的,哪怕是一国之君,就算还活着,也活不了多久了,但那是辛子,虞直觉这招没用,那具尸体上没有辛子的谷璧和印玺,更没有辛子从不离身的羊角手串。
那串羊角手串,虞相信,辛子便是死都会带着下葬。
谷璧和印玺能丢,没有信物别人说自己是假的,对于辛子而言非常好解决,屠掉所有说她是赝品的人全族自然就解决了。但羊角手串是不一样的,而那具因为死得时间太久已经腐烂的尸体手腕上并没有那串手串。
莫说虞,便是和辛子没什么关系的人都很难相信那是辛子,但此时归乡势大,哪怕归乡指着马说那是鹿他们也会表示赞同。
只是,贵族们的驯服并不能让归乡满意,哪怕是忙着准备辛子的葬礼和紧随葬礼的继位大典也不能阻止他大肆铲除异己。
不少贵族都让杀得觉得辛子也没那么可怕了。
辛子不就是活烹了几个贵族全家吗?被活烹的贵族加起来都没超过三百人。
虽然没被活烹,但死得也够惨的数以百计的氓庶?
那不是人,不算的。
多大点事,当初怎么就想不开把她给赶走了呢?
归乡杀得氓庶少,但杀得贵族多呀,且还是灭门绝户的杀——和辛子简直不是一家人不出一家门,叔侄俩都对灭人满门这种事爱得深沉,叔叔比侄女好点的是叔叔都是砍了脑袋就完事而非像侄女那样一定要丢进镬鼎里烹熟。
也因为感觉国都的仿佛一壶即将烧沸的水,在国师扩军的日子虞决定去瞅瞅,求个心安,求个踏实,顺便去办点事。
虽然自身打小就习武,但仲夏之乱已经充分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习武再有成,也怕人海战术。
辛克批准了虞的请求,军队的花销还得从虞的手里领,这么一点小事给个面子也无妨,顺便也可以让虞看看自己练兵的成效,让明白军队的每一分钱都花得值,以后军丞去要钱粮物资时也能容易些。
辛克批准的日子正好是月比之日,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穿着皮甲手执木制武器的徙卒们在校场站了二十五个方阵,一声令下,纷纷整齐有序的向校场中间冲去,然后就是一场六百多人的大混战。
虞坐在军将军丞等高级将领所在观赏台往下望,很轻松的将整个校场的局势收入眼中。
六百多号人的大混战,相当之壮观。
混乱中依稀能看出有序,为了保持阵型稳定不被冲散,或是被冲散了也能重新聚拢,每个两都自己做了一面旗帜,有旗手高举旗帜跟在两司马身边,所有人都围绕在旗帜周围结阵对敌,哪怕被冲散了,只要看一眼自己两的旗帜所在就行。
不同的两之间也明显有合作的迹象,但这合作往往不长久,很快就会来个背刺,背刺时机视共同的敌人的强弱而定。
虞端着煮得热腾腾的马奶酒,半晌说不出话来,哪怕没上过战场,她也能看出这支军队极有章法,同等数量下,让他们和士作战,也不是没有赢的希望。
辛克颇为自得的问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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