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在台上给这粪佬洗开澡了。
十方众人也都下了台,趁着给粪佬洗澡的功夫,马皋也上前和十方比试了一下,马皋本是脚夫出身,最得意的就是自己这身力气,因而就提出和十方比掰腕子,十方欣然答应。
两人掰了半天,十方也没赢了马皋,马皋也没赢了十方,因为两人一用力,下面桌子就碎了,连着换了三张桌子都不成,最后马皋和十方是握手言和。
但就这样,众人也都无不惊叹,毕竟,七大瓦子里面,还没人敢和马皋掰腕子的,十方能和马皋打平,就说明十方的力气绝不逊于马皋,毕竟,十方方才刚和粪佬纠缠了半天。
等好容易把粪佬给洗干净了,这人还没醒的迹象,最后十来个人是抬着粪佬下了戏台,就把粪佬放在旁边的空地之上,任由他睡好了。
十方众人这才又再回到台上,满台的臭气也没了,十方不禁是心旷神怡,便冲着张显说道:“七哥,咱们弟兄来切磋切磋吧?”
张显听十方叫自己,却摇了摇头,说道:“瓦王,说实话,这要是在昨日以前,我心里也必定不服气,但今天亲眼见您武功败丘大哥,智谋败三哥,速度败唐五哥,力气和六哥也不相上下,张显有自知之明,自问不是您的对手,就不必再比了。”
十方听张显这么一说,倒有些诧异,本来他对张显就有些好奇,毕竟方才从丹杏那里问出来的这君臣庆会之局,其余六人基本上都符合所在星象的特征,但唯独这张显,十方一直弄不明白,他所在的东青门对应的禄存星君,主财富,犯空劫到底是个什么缘由,为何方万秋会选他来做这东青门的大瓦子呢?
因而十方就想借机试试看,张显到底有什么过人的本领,虽然已经知道张显手下管的昌乐巷大多是一般婚丧嫁娶时请来的吹鼓手和唢呐手,再加上抬轿子抬棺材的这些个杂人,但似乎和财运,什么地空星,地劫星都挨不上边啊。
不过张显直接认输,看样子是真不打算上来比试,十方也只能作罢,这才又冲着梁再兴一抱拳,说道:“那最后,可就剩二哥了,但不知二哥打算和我比试些什么?”
梁再兴见众人落败,也清楚该自己上了,便冲着十方一抱拳,说道:“瓦王,我梁再兴可不如别的弟兄,各有绝技,我是什么都不会,就是走船时间久了,经常碰上些水贼,免不了就要抄家伙和他们干上一场,因而我想和瓦王比比兵器。”
十方一听梁再兴要和自己比兵器,就知道这才是要动真格的了,但却面露难色,说道:“二哥,我到不是怕和二哥比兵刃,但就怕这刀剑无眼,万一一个不慎,误伤了二哥,这可让我于心何忍?”
梁再兴冷笑一声:“瓦王放心,本来梁再兴这条命就是瓦王您的,如技不如人,更是杀剐无怨,但要是我侥幸赢了瓦王一招半式,却不慎伤了瓦王,自然也希望瓦王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十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是当即喊道:“众位弟兄听着,我和二哥要比比兵刃,俗话说这刀剑无眼,难免有所损伤,如果我不如二哥,不幸被二哥伤了甚至一招不慎给打死了,那是我技不如人,虽死无憾,与二哥无干!”
梁再兴也同样喊道:“如我梁再兴被瓦王伤了,或者打死了,也与瓦王无干,天宗水门任何人等,不得以此为借口,犯上不敬,都听到没有?!”
台下众人愣了愣神,可谁都没接腔,人们可都不傻,都知道这一场哪是什么比武切磋,分明就是真正争夺七大瓦子话语权的战场。
而十方和梁再兴都是要性命相搏,胜者王侯败者寇,因而梁再兴喊了两次,都没人应声。
最后梁再兴一瞪眼,又喊道:“天宗水门的弟兄们,难道我说的话也不听了吗?”
这下才听台下天宗水门的香主堂主喊道:“尊瓦王令,尊大瓦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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