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该就是扬羽二字,而且这块匾的用料也非同一般,是上等的南海花梨木,比之寻常檀楠木材可珍贵的多,虽说比不上咱们刚才看到的樟榆堂的那块鸡心木大匾,但也算是上上品了。”
十方是压根不懂木料好坏,听丹杏这般一说,便问道:“杏儿,难道这块匾很值钱吗?”
“那当然了,如果是块整匾,且不说木工油料雕字鎏金等工艺,单就这一大块平整的南海花梨木,少说也值个上千两白银了,只可惜,这花梨木一旦碎裂,那就算毁了,也就不值钱了。”
十方本来还有些动心思,心说乖乖,一块木头都要上千两白银,那这半块儿匾岂不是也值个几百两了,这钱塘人是真有钱还是个个都是瞎子啊,白花花的银子扔地上多少年,都没人捡吗?
但一听丹杏说花梨木碎了,就不值钱了,这才多少算是明白了点,便又说道:“要这么说,这园子的主人当初也必定是个富甲一方的人,否则哪可能挂的起这上千两白银的匾额?”
丹杏也点点头道:“不光是这块匾,单是一座这么大的园子,价值已然不菲,能挂起这样的匾额,倒并不奇怪。”
十方此刻却不由得是心中一动,又问道:“杏儿,你说这块匾还比不得樟榆堂的那块大匾吗?”
“对啊,虽然这花梨木是珍贵,但也不是说寻不到,百年左右的花梨树,倒也能做出这等匾额,但樟榆堂上那块大匾,纵然是千年红木紫檀,恐怕也难长出那么大一整块的鸡心木,那可足称得上是件无价之宝了,就连我龙虎山天师大殿上的天地匾,也难与之媲美。”
“连天师殿的大匾都比不了,那张仵作的药店却怎么能挂的起呢?”十方不由得是大惊失色。
丹杏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说不定是张仵作夫家祖传下来的吧,我曾听爹爹说,钱塘府过去有好些个富可敌国之家,有些稀世珍宝倒也不稀奇。”
虽然十方心中也起了疑心,但现在并非是追究这匾大匾小,值多少钱的时候,因而也就没再多问,二人便蹑足潜踪,进了蝶园。
等进了园子,十方和丹杏才发觉,单凭丹杏手里那根火把,根本就看不清什么。
虽然这园子已经废弃多年,但一是的确太大,二来想必当初院中也建有不少亭台楼阁,如今早坍塌成了碎砖瓦砾,都堆成了座座小山一般,再加上还有不少大树断枝,更是让人视线不畅,因而整个园子就跟个大迷宫相仿,二人绕了半天,差点都迷了方向。
最后二人找了座最高的瓦砾山,爬了上去,这才隐隐看清,方才二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七绕八绕,就绕到了这蝶园的东北角上了。
正当丹杏举着火把,想问十方,会不会是咱们弄错了,那鬼音并不是从这蝶园发出来的,否则老半天了,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但还没等丹杏出言,这时碰巧起了一阵微风,瞬间二人就听见左手方向不远,响起了一连串的叮铃,叮铃,如铃铛摇动一般的声音。
丹杏瞬间就打了个冷颤,和十方同时转头,就见那大树下是一面高大的断墙,而那声音就是从树下的黑暗处传来的。
十方当即就直奔大树而来,丹杏也紧随其后,但等到了近前一看,二人不由得是面面相觑,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原来在那大树之下,竟赫然立着一只大绘马架,架上还挂满了排排绘马,而在架子四角,各自又吊了一串银铃,被风一吹,这才叮铃作响。
十方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而丹杏更是忍不住叫道:“这,这怎么可能,王妃说的是真的啊,这红豆杉下,果真有,有……”
十方早惊的是目瞪口呆,又忍不住几步上前,就到了绘马架旁,等他再仔细一看,也忍不住叫道:“这可稀奇了,这些个绘马都是谁挂上去的?”
丹杏也跟着十方到了绘马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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