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记银庄的少东家苏祈恩自报家门,在场之人无不吃惊,一时间,店里店外,立刻都静了下来。
哪知道正这时,十方却突然喊了句:“我那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可心疼死我了。”
结果他这一喊,店里人的目光都望向他,但大家一看,说话的是那个方才和丘山斗酒的小乞丐,人们略微愣了片刻,而后就有人就发出嬉笑之声。
就连丘山也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瞅着十方,心说这十方兄弟怎么了,什么一万两银子,要是能有一万两银子,你还至于要饭吗?
十方自己喊完,也觉得自己这一声喊得太不合时宜,又听得有人讥笑,赶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众人见十方不言语了,还以为这小乞丐可能是有什么癔病,因而也就没人再搭理这茬儿,又都将注意力又放在外面王俊身上。
再看那王俊,一听面前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苏记银庄大东家苏宝卿的儿子苏祈恩,一个是静塞军大将军潘温的公子潘俊潘伯英,人也有点傻了,一时呆在原地,连十方那一声喊,他都没听见。
他那几个手下也个个变了脸色,苏宝卿和潘温的名字,哪个没听过,谁都不傻,因而这些人呼啦一声,全退到王俊身后,再不敢上前一步。
那王俊真不愧是江湖中人,虽然一时有些失神,但马上就缓过神来,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苏祈恩和潘伯英。
见苏祈恩一身锦衣,披金戴玉,潘伯英虽然衣着朴素,但腰里那口宝剑看似像是个古物,恐怕价值也不菲,而且二人一身都是尊贵之气,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冒充出来的。
因而王俊眼珠转了转,心想钱塘府不久可就要举办万花大会,邀请了不少世家贵客,他们十有八九可能真是苏家和潘温的公子,如此,我可不能怠慢,否则回去让我哥知道我得罪了苏家和潘温,那非把我的皮扒了不可。
就见王俊立刻换了一副笑模样,上前两步,一抬手,恭恭敬敬冲着苏祈恩和潘伯英深躬一揖。
“哎呦,小的方才就说今儿太阳肯定是打西边出来的,原来真是小的走大运了,能遇上二位大贵人,潘少将军,苏少东家,小的是钱塘府余杭门内常平街瓦子,名叫王俊,这厢给少将军,少东家行礼赔罪,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不敬,但有道是不知者不怪,还往二位贵人莫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潘伯英本来一心想在那两个俊美之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教训教训这王俊,但一看人家上来行礼赔罪,心想俗话说张口莫骂赔礼者,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这无赖上来赔礼,我目的也算达到,而且我堂堂少将军,哪能和一个无赖不依不饶,因而潘伯英冷哼了一声,淡淡说道:“免礼吧。”
苏祈恩本来一看王俊这帮叫花子认怂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马上又开始自重身份,连眼角都没看王俊一眼,但一听王俊说自己是常平街的瓦子,苏祈恩也是一愣,这才用眼角瞅了瞅王俊问道:
“你是常平街的瓦子?那我且问你,方大王手下有个大瓦子王贵也是常平街的,你可认得?”
王俊虽然行礼赔罪,但心里还是有几分怀疑,此刻一听苏祈恩这般问话,不光直呼他哥王贵大名,更是说出方大王三字,当下再无怀疑,同时头上冷汗也出来了。
“回少东家的话,王贵正是小的胞兄,原来少东家认识家兄,哎呦,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苏祈恩听王俊这么一说,脸登时一沉,“胡说?谁和你们臭要饭的是一家人?你好大的胆子。”
王俊一听,急忙又回道:“不,不,小的嘴笨,胡言乱语,少东家莫怪,莫怪,您二位是九天上的灵枝草,小的就是茅坑上的狗尿苔,哪能和您二位一家人,该打,该打。”
说着,王俊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肥脸,一脸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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