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胸前的伤口只是单纯割开表皮,这样的伤口,只会出血,但并不会致人丧命,因此……”
十方闻听,顿时大惊失色,扭头问道:“什么,胸前的伤口不是致命伤,难道说……”
黛靡脸色也极为难看,冲十方点了点头,“不错,凶手是在夫人还活着的时候,先砍断四肢,之后活生生摘下心脏,夫人这才丧命,只是不知道当时夫人还有没有意识了。”
“生断四肢,活取心脏?姐姐,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黛靡摇了摇头,“绝对没有差错,这一切都在夫人还没死的时候做的。”
十方本以为贺夫人胸前的伤口就是致命伤,根本没想到夫人竟会比想象中死的还要惨的多,不由得一时也有些难以置信,只是隐隐觉得,凶手绝不是为了隐藏某种目的而故弄玄虚,用分尸来转移注意力。
“本来我认为夫人应该是一刀致命,之后凶手为了某种目的,这才砍断四肢,再摘去心脏做成血傀儡,以此迷惑我们,但如果真的像黛靡姐姐说的那样,恐怕凶手就不是为了掩盖什么,反而是为了表达什么?”
贺立业没明白十方的意思,“凶手要为了表达什么?”
“极有可能是仇恨,而且是那种刻骨铭心,永远无法释怀的深仇大恨。”
“仇恨?不可能吧,刚才就说了内子交往简单,并没有什么仇人啊。”
“这一点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之前我认为凶手既然把夫人做成血傀儡,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摸黑贺家木坊的招牌,因此也有可能是员外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为了搞垮木坊,才特意这么做的。
但如果夫人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被砍断四肢,摘去心脏,那除了深仇大恨以外,我想不出别的动机了。”
“如果是某些邪恶的祭祀,崇拜邪神而做的生祭,也有可能如此吧。”黛靡在旁边说道。
“应该不会是生祭,夫人与外界交往极少,而孝沧镇地理偏僻,极为排外,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这里的人也多是靠制作傀儡为生,彼此熟知,如果真有什么崇拜邪神的信徒,绝对不会多年从没有类似的情形出现,否则贺员外岂能不知,所以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仇恨。”
黛靡点了点头,似乎也赞同了十方的说法。
“但是我真的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人和我贺家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贺立业眉头紧锁,苦思冥想而不可得。
“这一点我暂时也没有头绪,或许还有什么是我们尚不知道的隐情,因此只能从常理推测,姐姐,你再看看血傀儡,看还有没有什么发现?”
黛靡没等十方吩咐,早已经开始检视血傀儡。
方站也苦苦思索,贺立业更是心怀不安,眼神不停地在二人和血傀儡上来回看着。
突然,贺立业就发现那披在十方身后本来如墨一般的招魂幡此刻一大半竟然变成了暗灰之色。
贺立业心中奇怪,但是和案子无关,也没敢多问,而这时就见黛靡眉头紧蹙,抬起脸来说道:
“我不是很懂傀儡制作的工艺,因此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疑点,总之我发现了三个奇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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