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晏臻行的确如南鸢所料,十分在意暗中有人偷窥之事。
若是能看透本质,他自然不会这么在意,可问题是,他摸不准这人的来路。
如果是私生饭,少了狂热迷恋。如果是狗仔,又没有动机。如果是仇敌,更是少了敌意。
本以为不管是谁,蹲守这么一天,在一无所获之后也该离开了。
可今天,这人还在。
暗中那道目光依旧如影随形,甚至比昨天更为过分。
连他去厕所小解,那道目光都会一直跟到厕所外面,十足一个变态偷窥狂!
一天下来,晏臻行感到身心俱疲。
某一刻,晏臻行突然转头,目光沉沉地望向远处,不能说准确无误,只能说大差不差地回视了暗中那道目光
。
南鸢看着镜头里这张不好惹的臭脸,捏了下眉心。
镜头里的男人眉头微锁,目光冷冽,浑身上下都在传递着一个字的意思。
这个字叫做——滚。
“有些人就是喜欢恃宠而骄,我要真滚了,以后便又要翻旧账了,啧,真难伺候。”
南鸢轻叹一声,那模样却一点儿不似在烦扰什么,反倒像是从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里品出了什么乐趣。
第二天的晏臻行已经给出了警告,所以当第三天,晏臻行发现那道偷窥的目光还在时,他的脸直接阴沉了下
来。
是不是他当好人当久了,这些人就真觉得他好惹了?
一场打戏结束后,晏臻行忽地起身,径直往外走。
“晏哥,你要上哪儿去?”小李见晏臻行往片场外走,连忙叫住他。
“这一场打戏找不准感觉,我出去透透气。”晏臻行解释道。
刚才这一场打戏,晏臻行表现得的确没有以前流畅,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但这边圈起来的片场面积已经够
大了,晏臻行却还在往远处走。
小李有些慌张地道:“晏哥,咱不是本地人,对这片林子不熟悉,不能走太远,不然迷路了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圈起来的这一片林子是场务排查过的,确定没有什么毒虫毒蛇,这要是往其他地方去,遇到毒
虫毒蛇了怎么办?
晏臻行朝他笑得和善,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我就是去看看附近那片望天树,不会走远。”
小李顿时一惊,这还不远吗大哥!
丛林的四五百米可不是马路上的四五百米,这里弯弯绕绕的,又是树又是草的,那肯定得绕着走,这么一绕
,怎么着也得走个七八百米吧!
小李这么一想,觉得不行,一把拉过场务小王,两人一起跟了上去。
小王是场务主任从本地找来的临时工,对本地熟,“李哥,没得事没得事,你别瞎紧张,虽然这林子里毒虫
多,但这一片因为经常有人来踩点,这人气一多,毒虫毒蛇自己就晓得避开,所以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怕,只
要不去深林里就没得事。”
“可是,晏哥他好像去望天树那片了!”
小王顿时皱眉,“咋的去那边了?以前有个野生动植物摄影师就是偷偷去那边摄影,结果被一条毒蛇咬了,
附近村民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这些树有啥好看的哟,真要想看,我带你们去其他地方看,除了比这
边矮一点小一点,长得都差不多的嘛。”
小李一听这话,吓得拽起小王就跑。
晏臻行离开片场,脚步越来越快,穿梭在这片丛林里的姿态竟颇为熟练。
“哇哇哇,鸢鸢好腻害!那晏臻行果然来找你了!”小糖嗷嗷叫唤起来,再一次化身南鸢的小迷兽。
鸢鸢算无遗漏的时候真的超级无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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