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善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这千年间才甚少化作女子的形态。
然而,当她还在懊恼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清陌羽的话。
谭风一双眸子骤然一缩,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没听到便算了。”
谭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抓得紧紧的,“我听到了!清陌羽,你……我可当真了。”
“师祖,万万使不得啊!”一道刺耳的哭嚎声盖过了谭风的话。
谭风皱眉看过去,却见以乐慈真人和归元真人的一众弟子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地上。
此时乐慈真人正一脸悲痛地望着她和清陌羽。
谭风这才想起,方才好像有那么一阵子出现了各种嘈杂声,但她那时只能看到清陌羽的身影,也只能听到清
陌羽的声音,其他的声音竟好似被她的耳朵自动屏蔽了。
清陌羽出现时的情形谭风没有亲眼看到,自然不知道那一刻有多震撼。
他们玄天宗的这位老祖宗是直接在空中划破一道口子钻出来的!
那画面!那场景!说一句天神降临都不为过!
乐慈真人和众长老当即惊得跪在了地上,更莫说其他年轻弟子了。
那一刻,玄天宗众弟子都将清陌羽视作了神!
然而,这滔滔不绝的敬畏之情很快就被惊悚之情代替了。
师祖救下谭风就罢了,毕竟他平时最是喜欢这小弟子,但他方才说什么?
他竟要与这妖物缔结道侣?
师祖疯了不成?
乐慈真人自是第一个反对,神情激动地道:“师祖,你可是被这妖物迷了心智?这妖物吞噬了谭风之后化作
了他的模样,他根本不是谭风!”
南鸢唰一下朝他看来,一双眸子里布满刺骨寒意。
“乐慈,何时轮得着你来教本尊做事了?”
乐慈真人大惊失色,“师祖,弟子不敢!”
南鸢冷冷瞥他一眼,手一挥,一张由各种宝珠点缀铺着不知名妖兽皮毛的软榻出现在了他身后。
乐慈真人和众长老傻愣愣地盯着那软榻,震惊到失语。
那软榻上点缀的宝珠好像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宝!甚至于,比先前从谭风身上取来的那几个珠子更为
珍贵!
南鸢将谭风抱到那软榻上,“你且等我片刻。”
谭风怔怔地看着他,忽而勾了下嘴角,“好。”
南鸢安置好她后,踱步走近乐慈真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门之主,声音全然不见方才的温和,变得冰冷入
骨,“乐慈。”
“弟子在!”
“你这掌门当得好生威风。”
“弟子不敢!”
“你不敢?你明知谭风是本尊最疼爱的弟子,却用定妖钉伤他!你还说你不敢?”南鸢大怒。
因声音带了威压,震得那乐慈真人连同他身边几位长老齐齐吐出一口老血。
乐慈真人咽下口中的血,不服气地道:“可是师祖,谭风他杀了我门中弟子!弟子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谁跟你说人是他杀的?你可有亲眼看到?堂堂玄天宗掌门,做事竟不讲证据?”南鸢越说越怒。
今日这一幕何曾相似。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凭观感直接定人罪行!
南鸢直接丢出一面硕大的铜镜,铜镜飞向高空。
“此为明台镜,可照出世间的一切妖魔鬼怪,今日本尊便揪出这个真正残害同门的凶手,并让他付出惨痛的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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