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弃车一路狂奔,却在刚刚进入楼道口,便被几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围上来。
“少爷,老爷子让我们请你回去好好休养。”
陆沉心头一沉:“你们把江莱怎么样了?”
“这个就不劳少爷操心了。”
几个墨镜男七手八脚架住陆沉,不顾他剧烈反抗,把他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汽车刚刚驶进陆家别墅,陆沉就跳下车,怒气冲冲登上二楼,一脚踹开书房的门。
“陆震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究竟对江莱又做了什么事?”
陆震天正坐在桌边开远程会议,慢吞吞切掉画面,扬起一个笑脸:“阿沉,你回来了?”
“少跟我来这一套!回答我的话!”
陆震天还是一副慢吞吞笑眯眯的模样:“你是问我那个上不得台面小贱人?”
“为了咱们父子之间的和睦,为了陆家的将来,更为了陆家珍贵的血统不被那些低贱的人沾染,我送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怎么样,我对你很好吧?”
陆沉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响开来,急怒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就这么呕出来,溅在地板上,仿佛在那里开出了一朵鲜艳的梅花。
“你……你怎么敢……”
他本来就是昏迷很久刚刚清醒,又跑了那么远的路程去见江莱。
现在身体极度虚弱,精神又完全崩溃。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一阵昏暗,软绵绵栽倒在地。
“快来人!赶紧去请医生!”
陆震天大吼,把儿子抱在怀里,虽然心疼,却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阿沉,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为父的用心良苦。
一直密切注意江莱动向的莫封,没多久便得到了她坠崖的消息。
莫封对自己的粗心大意后悔莫及,派了许多人在悬崖下进行细细的搜索。
终于在傍晚,找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江莱。
而一同坠落悬崖的陆冥为了保护江莱,在落地的刹那间,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了她的身体底下。
他浑身都是血,四肢已经摔断,尖锐的骨头刺破皮肤,露出森森的白。
早已经气绝身亡。
陆冥这一生从来没有一天快活过。
小时候,他是齐清的出气筒。
长大后,他是齐清用来报复世界,报复负心人的工具。
他的命运一直在由别人主宰,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唯有这一次,他遵从自己的心愿,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保护了自己最想保护的人。
却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莫封把江莱送到最好的私立医院进行抢救。
另一方面,通知齐清前来领尸。
齐清就算再不好,也是陆冥的亲人,只有她最有权利安置陆冥。
“滴,滴,滴”……
病房里仪器有规律的鸣叫着。
江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额头上缠着雪白的绷带。双眼紧闭,悄无声息。
唯有紧蹙的眉头,和时不时转动的眼珠,显示着她即便在昏迷中依旧焦躁不安。
“医生,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莫封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明的玻璃前,忧心忡忡。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微微摇头:“病人伤了头部,情况不容乐观啊。”
“医生,麻烦你,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治好她!”
莫封恳切的看着大夫,眼里有泪光在闪烁:“求求你了,一定要救她!”
医生叹气:“医者父母心,只要是送到我手上的病人,我都会尽心尽力,你就放心吧。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和你多说了。”
莫封点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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