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原本以为驿站里的人都进宫参加宫宴去了,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出现在他身后。云浅夕不知道身后站的是什么人,但极有可能是来阻止她发现什么东西的,她必须要想办法甩开这个人。云浅夕猛地转头扫腿,想把身后那人撂倒。
那人一身夜行衣,还带着面巾,云浅夕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他的身手也很好,没有中云浅夕的招数,反倒向云浅夕动起手来。
云浅夕一直在躲避他的招数,黑衣人却好像知道云浅夕会往哪里躲一样,预判到云浅夕的躲避位置后,黑衣人伸手想抢走云浅夕手里的蜡烛,云浅夕将蜡烛扔在地上,被推了一下,现在硬打肯定是打不过他,云浅夕只好逼他主动离开。
云浅夕伸出左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粉向黑衣人撒去,黑衣人向旁边一侧身躲了过去,又继续冲向云浅夕。云浅夕惊觉不妙,假意就范,黑衣人向她步步紧逼,“三,二,一。”云浅夕在心里默念,等到黑衣人离自己只有半米距离的时候,掏出银针尽数向黑衣人扔过去。
黑衣人没有想到云浅夕身上还有银针,一根银针准确扎进他的右臂筋骨处,黑衣人顿时觉得手臂酸痛麻木,乏力不堪。他忍痛拔出银针,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再打下去胳膊只会越来越用不上力气。
云浅夕想继续把银针扔向黑衣人的大腿肌肉上,黑衣人见云浅夕手里还有银针,不再恋战,毫不犹豫地跳窗逃跑了。
云浅夕见黑衣人跳窗逃跑,没有再追上去,黑衣人的速度很快,云浅夕不一定追的上,就算追上了,她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其他事情上。至于黑衣人是谁,在线在这种情况下并不太重要。于是云浅夕重新拿起蜡烛,准备去别处看看。
驿站的房间分布并不是很紧密,云浅夕现在待的这个房间周围只有另一间房,那间房被锁上了门,云浅夕拿出发簪将锁撬开,啪嗒一声,铜锁落地,云浅夕端着蜡烛试探着推门进入,看能不能在这个房间里有所收获。这个房间东西更少,装饰却很是精致,云浅夕绕房间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看来保国人很是谨慎,有用的东西都不留在房里。既然如此,我这一趟除了打了一架别无所获,怕也是白来了”云浅夕心想,她刚要离开这里回宫去,就被绊了一下。
“啊。”云浅夕吃痛一声,低头一看,腿边有个她不曾留意的矮桌,走得太急撞了上去。云浅夕将蜡烛靠近矮桌,看桌子上都有些什么东西。矮桌上的毛笔搭在未完成的画上,砚台里的墨汁还没有风干,看来这个房间的主人临走前还在作画,画的旁边零散放着几本书,云浅夕随意翻开一本,上面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诗词歌赋,诗词旁署名的作者云浅夕都没有听说过,大概是保国的文人墨客吧。
再拿起一本翻开后,云浅夕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她翻开书的后面几页,都没有写东西,只有扉页有字。那本书的扉页上赫然写着苏轼的《黄州定慧院寓居作》,笔迹端庄秀丽,颇有大家之风范。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云浅夕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念出书上的诗作。云浅夕摸着疏桐这两个字,正如她所想,疏桐果真和保国有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浅夕满腹疑惑。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时代看到这首诗了,可是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苏轼,她也曾经为这向别人打听过,是否听说过苏轼,所有人都说不知道苏轼是何人,更没人见过苏轼写的这首诗。
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这本书背后或许有另一位同她一样的穿越者,所以才会出现这首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诗。
那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云浅夕盯着那首诗仔细思量着,把她所知道的保国一切信息统统拿出来梳理一遍。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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