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下了旨竖日启程,行宫中所有人便开始着手准备。
寇武他们因为要回京接手产业,便不方便再伴驾巡视,所以云浅夕安排晚上大伙一起吃个暂别宴。
墨景翼因着云浅夕的哀求,大发慈悲的在勤政殿只“勤政”了一回,随即便意犹未尽的放云浅夕去吃酒。
云浅夕回房沐浴一番,扶着老腰便去了偏殿。进门时大家已经准备妥当。
几个生死之交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话题尽是这几年跌宕起伏的经历。经历时惊心动魄,再拿出来谈的时候便只是过往云烟的一段经历而已。
“当时一听说主子被皇上困住了,这把我吓的,好悬没闯宫。”寇武干了杯酒,大声道。
“你闯宫算什么?老子都准备冲回报社,打算煽动群众谋反了!”李修翰哈哈一笑。
寇容夹了口菜才道:“要说最惊心动魄的,我觉着还是一起跳崖那回,就这种经历,换一百个人也未必能有。”
云浅夕哈哈一笑,“说的是,人家都组团发家,组团旅游,就咱们,组团跳崖!”
袁昭感叹一声,“说对主子忠心,咱们或许都是一样,可要说舍身忘死,那还真属无咎。就他当时那发狂样,真是……我都以为他疯了。”
云浅夕筷子一顿,微微一笑,轻声道:“是。”
寇武叹了口气,“这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让人看不透。”
说起云无咎,大家都沉默了。
李修翰赶紧打破压抑的气氛,笑道:“来来,喝酒,咱明天就跟主子暂别了,今天非喝个痛快不可。”
六年的相濡以沫,即便是暂别也让大家心怀不舍。分开容易,再见面时还能如此亲近吗?不知道届时将会是怎样的光景。
云浅夕干了杯中酒,辣的伸出舌头直扇,又摸了摸寇容的肚子,笑问:“快生了吧?”
寇容眼中透出慈爱的光芒,笑道:“是,还三个月就要临盆了。”
云浅夕算了算,才道:“回京怎么也要用一个月,你身子重不用急着赶路,临盆前到京就行。我给你开的方子坚持吃着,可保你母子平安。”
她顿了顿,又道:“现在回去也好,回京了条件怎么都比山上强,缺什么少什么就去原来的翼王府找管家拿,我从前的药听墨景翼说还都在原来的诊所,你放心去取就是了。”
寇容感动的点了点头。
李修翰道:“老大,您就放心吧,我就是亏着自个也不会让容儿有半点闪失的。”
几个人满天海地的说个没完,就像是对这六年来的一个总结,恨不得把芝麻绿豆的事都拿出来讲一讲。
时至午夜,大家伙喝的也到了头,祝福的话和以后的约定说一车,到底还是要散局了。
云浅夕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终于问出了一晚上都未问出的话。
她背对着大家,状似无意的轻声道:“当初陆恒来宫中救我,是谁告诉他的消息,你们又是如何被他说服一起逃跑的?”
大家伙忙着收拾桌子,谁也没看到云浅夕的表情。
寇武一边摞着盘子一边随口道:“还不是你那宝贝徒弟第一个沉不住气,也是他救你心切,一不留神便把你身份说了出去,陆恒知道了便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力量,说能把你救出来。”
李修翰笑了笑,“我们也是急晕了头,当时没法子可想也只能信他。”
寇容手脚麻利的擦着桌子,嘴里噼里啪啦的道:“你是没见到无咎当时急的那个样子,瞧着都红了眼了,等陆恒真带回你的消息的时候,他便一个劲的求我们听陆恒安排,借机一起逃。”
李修翰又道:“要说无咎对你,真是一百个都不换的在乎。如今他独自留在山上,指不定怎么难受呢。您要是得空,就给他去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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