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听的心酸。
是啊,又不是离婚,又不是阴阳相隔,做什么要让儿子在父母之间做出选择。
墨景翼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是断断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忽然问:“一切都随我?”
墨景翼紧了紧她的手,“当然。”
“我想做什么你绝不约束我?”
“该当如此。”
“我的朋友们……”
“从前的产业犹在,全凭他们意愿。”
云浅夕又加了一条:“那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带着我,与我说。”
墨景翼莞尔一笑,把她拥进怀里,“自然,我恨不能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
云浅夕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嚅嗫道:“那我也要与大家商量商量。”
见她松口同意回去,墨景翼已经非常高兴了,所以慷慨的道:“好,你去商量吧,告诉他们,价码随便开,过往种种既往不咎,却不能耽误天朝无国母的大事。”
云浅夕会心一笑。
“爹娘,你们不分开了吗?”
墨景翼起身一把抱起儿子高高举起在空中转了一圈,笑道:“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大壮一声欢呼,开心的大笑声传遍了整个山头。
说做就做,云浅夕立马把大家召集到议事厅。倒不是她多急,而是下面的大臣已经等不得了,若再不定下个所以然来,估计这帮捧着书的老古董就要举着奏折上山了。
事情也没什么好啰嗦的,她三言两语说完,看了一圈面色凝重的几个人,问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屋里没人说话,半晌李修翰道:“自打圣上驾临,我就早料到要面临这个问题。且当初咱们‘落草为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从理儿上说,回去继续发扬产业才是正路,从情义上讲,您对我们几个都有大恩,自然是您去哪我们跟到哪。”
寇武吧唧吧唧嘴,“话是这么说,可‘呜呼壮哉’山是咱们一手一脚用了心血撑起来的,陡然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们几个早就把这当成了家,家里六七口人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血脉相融。这是他们的一手建设起的家园。
回了京当然万事都好,有朝廷庇佑,有庞大的资产。可兄弟们却也都有了各自的职责。
云浅夕第一个就要回宫,大壮更不用说,袁昭也是要留在这母子身边的,李修翰继续经营他的报社和钱柜,寇武也要接手金砖。
热乎乎的一家人说散就散了,平日里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想一起吃顿饭都不一定能凑齐人,想想就难受。
至于皇上说的在宫里给他们另辟居所,那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他们都是平民百姓,又在山上这么多年沾染了横行无忌的匪气,进了宫别说大臣的折子能淹死人,就是他们自己也不踏实。
“我看咱就回去吧,”寇容摸着肚子开口,“老大能跟圣上重修旧好实属难得,咱们是眼瞧了两人分分合合的太不容易了。当初咱们能跟跟着老大共患难,如今怎么就不能同富贵了?”
这话说的别扭,她自己都先乐了出来,“再说,咱本就是老大的人,你们在京城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回去有什么不好?”她斜了一眼李修翰:“你就舍得一手建立起来的报社这么送人了?钱柜每月的流水可够咱孩子一年的花销。”
她又怼了怼哥哥,“金砖那么大的赌场你就不管了?每日的进项银子,你舍得吗?”
寇武嘿嘿一乐,“我这不也就是多愁善感一下,没说不回去啊,咱老大在,我能去哪啊?你说是吧,修翰?”
“就是,咱这命都是老大给的,谁也没有老大的媳妇重要,回,必须回!”
袁昭突然开口:“回去行,但有一条,回去后谁也不能因为手里的事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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