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瞪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着睫毛天真的点头,“嗯!”
云浅夕眉头一蹙,刚要训斥,便听寇武呼喝一声:“老大,都妥了,来审吧。”
云浅夕深吸一口气,把大壮往袁昭怀中一塞,就抬腿走了过去,边走边道:“云大壮,你等着,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寇武和李修翰把粽子一样的大当家拖进山寨正堂,往地上一掷便累的瘫在了地上。寇容一会给哥哥擦伤口,一会又去给丈夫擦汗,忙得不可开交。
云浅夕大步走到正中央,环视了一周发现这寨子跟前世看的电视剧差不多,只是主座上少了虎皮垫子,墙上挂着鹿头,四周一个挨一个的摆着桌子,主座的下方还摆着两坛酒。
她阔步走到主座,丝毫没有形象的脱了鞋往上一窝,便冷眼打量大当家,并不是再想什么坏主意,天知道她忙了一整天现在有多累,真是多一句话都懒得说。
大当家浑身是血,连头发都粘连的打缕,却目光凶狠的瞪着云浅夕,口中叫骂不止,“臭娘们,你趁人不备攻我山寨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浅夕突然乐了,斜斜的睨他一眼道:“真不容易,你帽儿山的大当家居然也说的出这种话来,趁人不备?你扫村的时候几时事先通知过?”
大当家目次欲裂,铜铃般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却不敢再挣,只是嘴上始终不干不净的骂着:“狗娘养的,你不得好死!老子今天死了这么多兄弟,你小心遭天打雷劈!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浅夕嗤笑一声,眼光扫了一下刚进来的袁昭和李路,才悠悠道:“你放心,你们作恶多端,滥杀无辜,就算做鬼也是十八层地狱,跑不出来。”
大当家看见袁昭,跟是愤愤的怒火中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蹿了起来向袁昭就撞了过去,“还有你这个狗杂碎,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袁昭手里抱着大壮不闪不避,只单手提着剑猛的刺出,一下扎进大当家的肩膀里。
大当家疼的眼前一黑,他甚至听见剑尖划在骨头上的声音。
袁昭利落的抽出剑往旁边一让,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冷漠的道:“想跟我同归于尽,恐怕你还没这个体面。”
大壮安逸的窝在他怀里,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非但没有恐惧,还小大人般对袁昭道:“袁叔叔,你刚才刺偏了,肩颈处斜方肌和三角肌没有骨骼,你刺岗下肌是刺不穿的。”
袁昭本还担心孩子经过今晚会有什么不适,没想到他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一个没绷住笑了笑道:“大壮说的对,下次叔叔找准地方再刺。”
云浅夕实在听不下去,气急败坏的训斥了一句:“云大壮怎么哪哪都有你,你今天威风了是吧?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说着,又看向李路,问道:“无咎怎么样?”
云无咎伤势甚重,她一得了间隙便让李路随便找个房让他养伤,又喂了点安眠药才算消停。
李路见识了今晚的一切,心中惊惧不已,脸色都浮现苍白,只是强撑着不肯丢了面子,忐忑的道:“已经睡下了。”
云浅夕点了点头,嘱咐道:“今日之事你看见也就看见了,回家别乱说,你爹爹被这狗杂碎害死了,剩下你母亲一人别再叫她担惊受怕。”
李路眼中浮现泪意,想起父亲的惨死,心中悲痛万分,如今大仇得报,总算慰藉他的在天之灵。李路一撩袍尾双膝跪在地上,含泪道:“多谢您帮我报了杀父之仇。”
云浅夕赶紧起身扶他,“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也不只是为你……”
“我知道,”李路打断,“可结果就是如此,往后您但凡有用的着我李路的地方尽管开口……”
云浅夕越听越觉得耳熟,还不等他说完便道:“行行行,我知道了,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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