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香炉中燃着袅袅熏烟,龙涎香的香气弥漫整个殿宇。
墨景翼坐在龙椅上,深邃的黑眸看着窗外如血残阳,半晌问道:“她……在做什么?”
修笔揖了一礼,答道:“皇后娘娘从午膳后便一直在偏殿研究医术药品。”
墨景翼神色平静,又淡淡问道:“她宫中可有什么物什短缺?伺候的人可还尽心?可还够用?骤然离开王府住进宫中必然是不习惯的,也不知她喜不喜欢朕为她安排布置。”
修笔额间滴出一滴冷汗,心道,您还担心这个?皇后娘娘的栖凤宫规格直超您的奉天殿,宫女太监也是精挑细选,吃的膳食一顿饭便能花去宫中其他宫宇加一起的总和,真真可谓是金雕玉砌,连睡的席子都是碧玉做成,还有什么不到位的。
可这话在自己心里转一转也就是了,说什么也不敢跟皇上这么讲,他擦了擦汗道:“娘娘素来勤俭,在府里时候就不挑这些,您别担心了,奴才着人盯着呢,若缺了什么短了什么,立时就能填补上。”
墨景翼听了却无动于衷,轻轻的舔了舔破裂的唇,裂开的伤口被濡湿的有些许疼痛,他道:“那日见她面色就不太好,很是憔悴,想必是离府这些日子没少吃苦头,你去着太医院院首给她诊治诊治。”
“这……”修笔犯了难,这道令墨景翼早朝前就下过,可皇后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要太医院的人进她的院子。
墨景翼抬眼淡淡的扫了修笔一下,道:“怎么,朕的旨意都能怠慢了?”
修笔被他的眸光一慑吓得赶紧跪了下去,“奴才有罪,没能将皇上的旨意安排下去。晨起的时候太医便去了栖凤宫,但皇后娘娘连门都没让人进……”
墨景翼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想必这小妮子又是傲骨作祟,自己一身医术当然看不起太医院那帮老古董。他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意,呢喃道:“也好,太医院那帮废物治个风寒也要个把月,便随她去吧,在宫里日子安稳,朕早晚能把她养回从前的样子。”
云浅夕在偏殿忙活了一天,晚膳时候被宫女们好说歹说劝出来休息。
知道不日便能出宫,她心里也放下一块大石头,心情也轻松下来,难得的有好心情去御花园转转。
以前她多次路过御花园,却驻足观赏的时候不多,现在难得有这个机会。
御花园中姹紫嫣红,应季的花卉争相绽放,好似为博观赏之人注目便使出浑身解数的争奇斗艳。
其实云浅夕对花花草草并无多少喜爱,她上辈子是个钱串子,一门劲的钻研医术,剩下点心思也是想着怎么能周旋在大佬之间全身而退,这一世从穿来就没消停过,哪有什么心思赏花。
在她的想法里,这些千娇百媚的花卉还不如银票上的一个数字。
正在漫不经心的赏着,却听远处响起清脆的歌声,歌声委婉动听声线纯净,说是天籁也不为过。
云浅夕远远看去,只见一身材娉婷女子站在湖边,一身白衣胜雪迎水而歌,颇有些空灵之意。
她挑了挑眉,因着云轻烟的原因,她对穿白衣的女子都没什么好感,所以看到这名女子,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云浅夕听着遥遥传来的歌声,看着如画般诗意的美人,心道,这走的是织梦的范儿啊,虽然与她刻意打造的神女气质差了一大截,可放在古代来讲也够看了。
她不禁问随行宫女:“皇上不是没纳妃么?这位美人又是哪位?”
小宫女眼中的慌乱还未退去,听到主子问,急忙答道:“皇后娘娘千万别误会,她是贤太妃的侄女入宫陪贤太妃解闷的。”
云浅夕嗤笑一声,“解闷都解到湖边唱歌了,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贤太妃,那不就是八公主的母妃?
看来墨景翼一朝登基,自己又“缠卧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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