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养了一只矫情又骄傲的布偶,脾气还坏,动不动就甩脸子,想要摸一摸还莫名其妙给被挠了一爪子,完了反倒是它不高兴了,还要哄它,六亲不认的小白眼狼,也不知道是被谁养大的。”
秦暖暖总觉得萧楚卿是在指桑骂槐,默默低头吃饭。
“这样的猫扔了算了。”
萧楚卿看她生气,无端端低笑出声,把小碗递到了秦暖暖面前。
“花了太多心思,舍不得。”
秦暖暖盯着那一小碗剥好了的虾肉,嫩粉色的虾肉蜷曲着,躺在瓷白的小碗里,每一只都大小均匀,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勾引着秦暖暖下筷子。
她只不过是犹豫了一瞬,就毫不犹豫得下了筷子。
萧楚卿骂都骂了,自己要是不吃,岂不是很亏。
这么想完,她吃得更加欢实。
吃完晚餐,萧楚卿又拉着她喝茶。
清代的老同兴茶饼,年纪比几个秦暖暖加一块都大,茶色清冽,芳香馥郁,丝丝屡屡萦绕鼻尖,如喉微微有些厚重的泥土气息,但越到后面,茶味越浓,回味无穷。
为了这块老同兴,秦暖暖答应和萧楚卿在楼下茶室坐了一个多小时。
好在并不无聊。
萧楚卿本性其实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少年时期在欧罗巴大陆各个国家留学,最终飞往少年时期就一直生活的E国读了博,这个人学识广博,谈吐风趣,更加了解各个国家的人文地貌,甚至于对于一些偏狭的冷知识都有所涉猎,天上地下,古今中外,无论什么样都话题他都能接的上,甚至深入浅出,让人很喜欢倾听他说话。
其实,只要萧楚卿愿意,每一个和他交往过的人都会很喜欢和他相处。
秦暖暖想,这也许就是面具的一种。
只是包裹在这张面皮之下的真实的萧楚卿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怕清楚的人并不多。
当天晚上,原定只是喝一小时的茶,可直到秦暖暖已经困的开始打哈欠,连手里的老同兴都留不住了,萧楚卿这才放她离开。
秦暖暖回到房里,简单的洗漱过后,关灯上床,躺在被子里却是睁大了眼睛,并没有直接睡觉。
夜越来越深,窗外繁星点点,璀璨的光照进了窗户,将整个卧室都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星光之中。
寂静的夜里,万籁俱寂,就连池塘里“孤寡孤寡”得青蛙都洗洗睡了,所有一切的声音在这样的寂夜里都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直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走廊的木质地板上传来,秦暖暖才轻轻闭上了眼睛。
房间的手把下压,门无声被推开,露出外面走廊更加浓郁阴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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