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颤栗,像是被一只无形之爪死死扼住,只需一瞬,便可将他永远葬入死亡深渊,别想有一丝一毫的挣扎。
类似的感受,记忆之中,只在当年随父亲谒见阎帝时有过。
他如今的修为、心境都远胜当初。但云澈身后的三个老者,却都让他生出这种无比可怕的感觉。
无与伦比的惊撼让天孤鹄全身上下出现了无法遏止的轻微颤栗,但,他站的笔直,目光亦死死保持着平静与孤傲……他心里很清楚,一个被他人气场便压倒脚软的废物,是不会被看得起的。
“据说,天孤鹄之名,是你为自己所更改。”
云澈走到了他面前,出口之时,距离他只有短短几步之遥:“你愤周围的人自甘囚于牢笼,或醉生梦死,或自相残杀。非但没有逆命之志,反而在自掘着本就已如深渊的坟墓。”
天孤鹄内心剧震,他缓缓点头:“是。”
“但……心有高志又如何,我天孤鹄不仅形单志孤,在北域的命运之下,也不过是一个掀不起任何波澜的废物而已。”
“你很有自知之明。”云澈淡淡说道:“你的志向再崇高,没有足够的力量,也不过是虚妄的笑话而已。”
“……”天孤鹄微微咬牙。
“那么,我给你机会。”云澈看着他:“如果,我赐给你超越你父亲的力量,但条件,是要你成为冲破北域牢笼,刺入三神域的枪……一把可能随时会断掉的枪,你敢接受吗?”
天孤鹄愣住,一时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声音:“你说……什么?”
“你不需要质疑,更不需要担心我能不能做到。你只需回答‘敢’,还是‘不敢’。”
阎祖傍身,阎帝阎魔环伺,云澈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啻于帝威的灵压,更不容置疑。
“……”天孤鹄脑中混乱,但他的意志、信念却被无比剧烈的撞击,言语几乎是先于他的思索做出了回应:“这是我毕生所梦所求,有…何…不…敢!”
“很好。”云澈冷淡的赞许,忽然眉头一沉:“制住他。”
他一声令下,三阎祖已是瞬间移位,围于天孤鹄周围,三股阎祖之力同时释放,将天孤鹄瞬间压倒跪地,力量更是被彻底封死,别想动用一丝一毫。
天孤鹄七级神君的修为,可战十级神君的实力。但在阎祖面前,却与卑微爬虫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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