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氏低垂着头,嘴角暗暗撇了撇,做皇后就应该母仪天下,威严端庄,礼不可废呢,皇后娘娘这么做也不怕压不住满朝的命妇们?
楚主母笑着恭维:“娘娘宽厚,天下皆知,臣妇们的福气。”
“婶子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今日来是为了楚晏的事儿吧?”
萧天爱直接明说,楚家毕竟是楚晏的根,还是要看顾一些。
“娘娘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住您,丛厚那孩子得您器重,突然闹出这么一出来,还请娘娘宽宏大量,别跟他计较。”
萧天爱道:“婶子说哪里话,楚晏帮我许多,如果没有他,西夏没那么快安稳,汉城也不会发展这么好,他功不可没,倒是我亏欠他许多。
现在辞了这城主的位置也好,他为汉城付出太多了,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这是萧天爱的真实想法,楚晏就是风一般的男子,责任和情义不应该束缚他。
可是听在尚氏耳朵里就觉得刺耳了,合着不是她的亲人,她不担心,好什么好啊,没了城主之位,谁会把他放在眼里,楚家全族都被人非议,日后不定怎么看轻楚家呢。
忍不住道:“皇后娘娘,您派人把他抓回来,好好的城主哪儿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这些年他不娶亲不回家,臣妇都忍了,现在这么任性,如此不负责任,臣妇定要好好教训他的。”
萧天爱眸光变的犀利,看了尚氏一眼,她下意识低头,不敢和她对视。
这么一愚昧短视的妇人,萧天爱不屑跟他计较,“这是楚晏自己的决定,我尊重他,作为母亲,我想你也会尊重他的。
今日留下来用膳吧,咱们赏赏花,说说话,不说他了。”
楚家主母隐隐失望,看来皇后娘娘是没有找他回来的意思来。
楚晏先斩后奏,其实也是打了朝廷的脸,偌大的大燕,没了他照样转,朝臣们不免幸灾乐祸的,背地里没少看楚家笑话,好好一手牌打的稀烂。
尚氏却不甘心,跪下哀哀哭起来:“求皇后娘娘找找他吧,臣妇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他养老呢,他倒是走的干脆,不说家里有多艰难。”
楚氏看萧天爱脸色沉下来,赶紧扶她起来:“婶子,皇后娘娘只管后宫之事,堂弟的事儿她有心无力的,你别这样,让皇后娘娘为难。”
“怎么会?皇后娘娘和阿宴的关系,肯定知道他在哪儿的。”
尚氏脱口说道,楚氏和楚家主母都变了脸色,楚氏用力掐她一下,使劲儿使眼色,“婶子,慎言,这是皇宫。”
楚家主母赶紧打圆场:“都是亲戚呀,你当娘的都不知道,娘娘怎会知道?
娘娘息怒,我这弟妹也是关心则乱。”
萧天爱低垂着眉眼,一下下翻着茶盏,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显威严,三个女人都战战兢兢,下意识想跪下请罪。
她的宽厚是对人的,既然不领情,她也不屑做这个烂好人。
“三婶子说的对,楚晏确实和本宫关系匪浅,因为我的小儿子,会拜了楚晏为师父,明日就会昭告天下了。
本宫也知晓楚家的担忧,没了楚晏,你们楚家就不过日子了吗?
自立自强,人才辈出,才是百年望族绵延不断的根本,而不是依赖某一个人。”
楚氏歉意道:“娘娘说的对,我等愚昧,回去定会好好教导族人。”
“本宫乏了,不留婶子们用膳,表嫂,替我送客,南疆新送了些香露和新料子,我让人准备好了,表嫂拿回去用。”
楚氏道谢:“又让娘娘破费了。”
萧天爱笑笑:“一家人不说这个,回头让嘟嘟过来玩儿,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嚷着要他来一起坐热气球呢。”
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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