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色的梁冠礼服,礼服上一件的正面绣着卷云纹,反面则绣着九瓣莲,另一件正面绣着九瓣莲,反面则绣着卷云纹。为着喜气,甚至连着云纹抹额都换成了红色的。
这两身喜服是早就备好的,就在蓝忘机纵容流言,只为了把魏无羡勾回来时,他便花了足足的银子,聘请了彩衣镇上颇有名气的几名绣娘,一同制的。因着时间充足,更是慢工出细活,倒使这两身喜服格外的出彩。
做为高堂的是叔父蓝启仁,蓝曦臣则为司仪。
因为魏无羡和蓝忘机二者都是男人,倒是少了许多拘束人的规矩,因此二人执手进的喜堂,甚至连行对拜之礼时,亦无高下之分。
即使蓝忘机贵为仙督,在魏无羡的面前亦不过是个心悦之人。
即使魏无羡战功赫赫,在蓝忘机的面前亦不过是个爱怜之人。
他们互为软肋,互为支撑,互为剑,互为盾,情谊之所在,便是彼此守护。
一场结道大典,本来就只是一场□□罢了,只是为了证明他们彼此再不分开,不离不弃,也是让他们可以从此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生死与共。
来贺喜的除了那些仙门百家之外,还有众多散修。云深不知处房舍众多,但要摆下这许多喜宴的席面却也为难,索性便都只摆在了宽广的校场上,又设成了流水宴,一席饮罢再下一席,倒也不得罪人。
做为仙督的大婚,需要蓝忘机亲自出面敬酒的人屈指可数,便是敬了,也不给是给个面子。然而即使二十多年过去了,蓝忘机依然也是个一杯倒,是以酒盅里不过是清水,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虽然都是来贺喜的,但人一多也是麻烦,向来冷漠皎洁如天上月的含光君向来不耐烦应付这些人情,可多年的世家教导让他早已习惯礼数周全,倒直呆到天都黑了,才得已回了新房。
坐在了新房之中,蓝忘机却拉着魏无羡坐在了镜台边,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梳子,在帮着魏无羡解下发冠之后,帮着魏无羡梳了头。
梳子本意相思,这是蓝忘机早就买下,想要做二人的定情信物之用,虽然他有赠过一支竹笛,又送了抹额,但要说喻意好,自然还得是柱子,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罢了。
如今蓝二公子便用这份信物帮他的心上人梳发,甚至于全福之人今日梳头时的唱词蓝忘机早已熟记于心,他虽不会唱,却也会默念。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蓝忘机一边梳一边默念,心中也为此柔情似水。
借此佳词,我们会由始至终,二人和谐偕老,长长久久。虽然我们二人都是男子,不可能有子嗣承继,可是无防,思追既叫过我爹,便是我蓝氏子,更何况早在把他从乱葬岗中带回云深不知处时,自己便求过叔父,将其记下族谱,成了自己的孩子。
如此,他便是我们二人的孩子。
夜还很长,夜也很短,正是这一辈子很长亦很短一样,不过是为了相守。深沉的爱无声,长久的情平淡,蓝忘机愿意给魏无羡最深沉的爱,最长久的情。
比翼鸟双飞谐老,并头莲共蒂时芳。
流苏帐内春风暖,合卺杯中琥珀浓。
心惊香玉战,喘促乳莺低。
红透千行汗,灵通一点犀。
虽生娇欲死,带笑不成啼。
谩惜花揉碎,蜂痴蝶已迷。
帐里鸾凤喜合双,围红倚翠烂芬芳。
芙蓉水月添香艳,锦绣衣裳御晚妆。
满臂胭脂新款款,半床云雨自忙忙。
魂消岂得逢人道,从此欢娱乐未央。
翡翠衾甲,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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