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现讨伐夷陵老祖,还以活人炼制傀儡,其罪行亦是罄竹难书。
蓝忘机固然不愿以一个人未做之事而定下一个人的罪恶,况且温氏和金氏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一整个家族,更是不能轻举妄动。
可有些人有些事,很显然,等他们一旦行动,那么一切都太迟了。
那么,该怎么做呢?
蓝忘机一时还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
仙门与仙门之间的合作与算计,亦是勾心斗角的一场大戏,从来都不简单。
幸而,蓝忘机从来都不是孑然一身,叔父蓝启佬和兄长蓝曦臣一直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和依靠。所以,与其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纠结,倒不如该请教时请教,请求助时求助,亦不失为上策。
【魏无羡这三天,一直都呆在静室之内,除了受伤,这倒是他难得清静的时刻。
他日日守着蓝忘机,事事都亲历亲为,从不假手于人。知道蓝忘机受洁,每日的清水净身自不可少,还有每日的喂水喂药。
而且射日之征后,魏无羡跟蓝忘机修习过洗华,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便每个时辰都要为蓝忘机吹奏上一曲。
其实洗华一曲,贵精不贵多,每日一次足矣,剩下的再听,也吸收不进灵识之中,于吹奏者亦无大益。
可不管是不是关心则乱,至少魏无羡吹奏着洗华时,心中也格外的平静。
与昏迷中的蓝忘机倾诉了心事,魏无羡又吹奏了一曲洗华,曲毕,静室门外便站住了一人。
“魏公子。”来者是蓝氏的门生,是来传话的:“蓝老先生邀你过堂一叙。”
“好。”魏无羡应完话,帮蓝忘机掖了掖被角,小声道:“蓝湛啊,我去去就回。”
随着门生入了雅室,魏无羡才行了礼,就听蓝先生连客套话都不讲,直截了当的说:“忘机抽魄为你又养了一颗丹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魏无羡没想过要瞒这件事,但听蓝启仁提及,难免心孤意怯。
尤其面前的蓝先生还是蓝忘机的叔父,一直把蓝忘机当成自己的骄傲。偏偏蓝忘机二十一年就为了魏无羡多次忤逆,五年前亦是要陪他走独木桥,如今更是因为他而受了那抽魄剖丹之苦,实在是让他没脸见蓝忘机的至亲们。
对于蓝启仁可能会发脾气斥责自己这一点,魏无羡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幸而当年虞夫人还在时,难听的话亦是没少说,气极时,连魏无羡过世的父母也没少提及,他早已经是习惯了。若蓝启仁真能因此而解气,倒也让他甘之如饴了。
“其中详情我与曦臣先前并不知晓,但也能察觉一二,总归也是拦不住,便随他也罢,苦是苦了些,但也算求仁得仁了。你也不必过于担忧,忘机的修为,仙门早已难出其右。”
出乎意料的,蓝启仁并未斥责魏无羡,反而告诉他,自己与蓝曦臣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也算是去质的,而且还宽慰了魏无羡,便让他越发耿耿于怀。
“蓝先生,我……”
蓝启仁虽然说的大度,但心中并非没有怨气。他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蓝忘机自己的选择,可做为长辈,还是忍不住想出口讽刺一番魏无羡:“不过,你可能不太清楚,毕竟这些年你潇洒世间,可能不太有空关心忘机的事。”
‘完了完了,蓝老头这是在给自己的侄子打抱不平吗?’无论如何,蓝启仁的态度,反而让魏无羡放松了许多。
不过,还没等魏无羡应对,蓝启仁就给他一个‘惊喜’,差点没把他唬住。
“我此番找你是想问问,你和忘机的亲事准备得如何了?”蓝启仁喝了一口茶,语气淡淡的问道:“总不能还让忘机醒了,再拖着病体操持。”
“亲……亲事?”魏无羡整个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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