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可是,这份和解的前提是阿羡可以从黄泉归来,否则,阿澄真的能坦然的活下去吗?
而当年的遗恨,延续到了影像中的时期,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毒药,每一时每一刻都在侵蚀着众人的心。连着阿羡,好不容易重回于事,却想爱不能爱,克制得不像自己。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在安抚江澄和蓝忘机之间,魏无羡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师姐。毕竟江澄一个人的话他还能游刃有余,但多了一个脾性并不在掌握中的蓝二公子,魏无羡也怕自己多说多错,把两个人都彻底地得罪了。
况且师姐的情形,也确实让魏无羡有些担忧。
魏无羡的呼唤让江厌离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迷蒙的视线也瞬间清晰起来,看着阿羡关心的眼神,江厌离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笑出来。可惜脸太僵了,根本就摆不出笑模样来。
她伸手,手颤抖着抚向了魏无羡的脸,触及到他温热的脸颊时,江厌离方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冰凉凉的。
“我……我没事。”江厌离环顾了四周,发现大家的眼神如常,也没有哪个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江澄,似乎并不晓得影像中在金丹之后所诉江澄之话语,这让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许是关于剖丹换丹之说太过骇人听闻,又有江澄过于冲动扰了大家的注意力,这才没有人看到后面那一部分。
这也算是他自己救了自己了。毕竟,若是让人因此固定了对江澄的印象,那么阿澄这辈子就完了,连着江氏也完了。
“师姐,你真的没事吗?”魏无羡皱着眉头握住了江厌离纤细冰凉的手掌,“可你的手这么凉……”
“我只是……”江厌离顿了顿,强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阿澄的性子果然太差了,很该改一改。父亲原先着等听学结束之后,就要好好磨磨他的性子,我看呀,在云深不知处时,我就该先让他醒醒脑子了。”
师姐存着心事,魏无羡虽有心帮她开解,但也知道这里人多口杂,并不是一个能让姑娘家吐露心声的好地方。所以也不再追问,只附和的点了点头:“师姐说的是,确实要给他醒醒脑子,再磨磨他的性子了。”
江厌离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看向还站着的江澄,难得冷着声色对他说话:“还不快坐下,这般说风就是雨的,哪里是江氏少宗主该有的性子?”
江澄并不怕江厌离,却极敬她,见她发了话,虽然仍是牙痒痒的想跟魏无羡再吵一吵,也还是乖乖的坐了下去。
江厌离叹了口气,拍了拍江澄的手,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心里却已经是百转千回了——若是……若是影像中在后头没有再说阿澄的缺点,出去之后我也要把他的所作所为告诉他的。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江厌离希望江澄可以以自己为镜,莫再重蹈覆辙。
【静室之外,风大雪急。而静室之内,却是温暖如春。
当魏无羡醒来的时候,诗音正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瞧着他睁开了眼睛,颇为欣喜的开口:“魏婴,你醒了?”
若不是声音又轻又甜,只凭着这句话,魏无羡恐怕都要把这位姑娘家认成蓝忘机。
魏无羡看她笑得欢喜,自己却有些发傻——她是怎么进的静室?难道蓝湛他对诗音姑娘如此的不设防,允了她可以随意进出静室?
想完,又觉得自己过于矫情。明明是自己先把人推开的,难道还能怪蓝忘机见异思迁不成?
他撑着酸软的身体坐了起来,与来者打了声招呼:“诗音姑娘。”
“你睡了很久了,一定饿了。”魏无羡的语气不冷不热,但诗音的热情却是显而易见:“你刚刚苏醒,不宜食辛辣,我做了你最喜欢喝的莲藕排骨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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