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端午还有两日,谢婉莹待在房中无事可做,索性又绣起香囊来,想着等到那日自己佩戴一个。虽说她绣的有些丑,但也只是为了挣个好彩头罢了。想来想去不知道该绣个什么花样,她便干脆绣了个“莹”字上去。
梁旭文又叫人送了信过来,这一次随信附带的,还有一对翡翠耳环,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可见梁旭文是真的下了血本,谢婉莹拿到之后,转手就交给了阿荣,嘱咐他卖的慢些不要紧,但一定要卖个好价钱,阿荣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应了。
梁旭文的信上倒是没有再劝说她,只道端午那日他也会上街去,若是有缘兴许能碰上,谢婉莹只大致扫了一眼,便将信给烧了,自己继续去绣香囊。
香囊绣好后,她往里面装了些白芷、川芎、芩草、排草等,做完这一切之后,用来缠香囊的五色丝线还剩了一些,她想了想,干脆拿过来编了个长命缕,等着端午那日送给谢易槐。
端午的前一天,就有人送来了艾草菖蒲,厨房里早早地就泡上了茭白叶,就等着第二日用来包粽子。雄黄酒也是一早就买了回来,趁着天气好放在太阳底下晒着。
端午当日,谢婉莹早早地就被明月叫起来了。明月将她的头发挽成一个双螺髻,又给她戴上了豆娘,还要再插上一个簪子,被谢婉莹拦下了。
“戴这一个就够了。”谢婉莹转转脑袋,很是满意镜中的自己。
明月在她身后拿着簪子比划着,“小姐真的不戴别的首饰了吗?只戴一个豆娘会不会有些单调了?”
谢婉莹起身拿过明月手中的簪子放到妆匣里,将盖子盖好,自己拿出来一对花瓣耳环戴上,慢悠悠道:“今日本来就是要出去玩的,戴太多配饰反而累赘。再说了,豆娘也挺好看的。”
豆娘是朝中端午时节女子们普遍都会戴的一种配饰,用金银丝或者铜丝金箔做成小人骑虎的形状,原本是在南方流行的习俗,后来不知是被谁带到了京城,久而久之,京城里的女子也开始在端午这日戴起豆娘来。
穿戴好了之后,谢婉莹又将前几日给自己绣好的香囊拿出来
,别在腰间。
她左右张望了下,“我昨天剪的窗花呢?快拿过来让我赶紧贴在窗户上呀。”
明月应了一声,跑到一旁去把她昨天晚上和几个小丫鬟们一起剪好的五毒窗花拿了过来。谢婉莹不善女红,剪窗花的手艺也不大好,只能勉勉强强剪出个蛇来,至于剩下的四个,都是丫鬟们剪的。
谢婉莹招招手把昨天陪她窗花的几个丫鬟叫进来,分了几个给她们,“你们拿去贴在自己房里。”又叫明月拿了赏钱给她们,几个小丫鬟都笑呵呵的谢了恩。
把剪好的窗花一个个都贴好之后,明月便要招呼着丫鬟们去挂菖蒲和艾草,被谢婉莹叫住了。
“我要自己来。”
谢婉莹在这些事情上是最喜欢亲力亲为的,下人们听了也不跟她抢,拿着艾草和菖蒲过来交给她。谢婉莹个子不高,垫着脚还够不到,便叫丫鬟搬了凳子过来,自己踩到上面去挂。
“小姐当心点。”
几个丫鬟把她围成一圈,一脸担心地望着她,手不自主地伸出来虚扶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了。
谢婉莹轻巧地挂好一串,又从下人手里拿过来一串挂上,一边挂一边斥她们,“我哪有那么笨啊,挂个艾草都挂不好吗?”
她挥手撵她们:“你们走走走,不要围在我旁边,闷死了,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听她这么说,几人才后退几步,但仍旧是不敢离得太远,非要盯着谢婉莹把东西挂好,安安全全地从凳子上下来才肯放心。
挂完了自己门上的,谢婉莹又兴冲冲地要去挂别的门,在自己院子里转了一圈,不管是有人住的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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