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尊名。
我自忖写出一篇华丽的感悟,不是问题;但如此,便不免落入平庸。
昨晚想起,你的才思敏捷,造诣颇深,把尊师的题目和你切磋一下,定会让我茅塞顿开啊。所以么,希望你帮一下忙啦。“
东郭先生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不必客气,踏赞让你这么费心,学生十分感激;我帮不帮得上忙说不上,但学生一定会知无不言。”
“好,好,”东郭先生听着田宁的话很是受用。
“尊师提出的问题,就是一个盲人夜里走路,打着一个灯笼,就此景写一篇感悟。”
“一个盲人,打着灯笼走夜路?”
田宁觉着,嗯,是个有趣的题目:盲人本身看不见,夜里走路,何必打灯笼呢?
稍微往深里想一下,田宁觉得当然可以说盲人是个活**,是为了别的世人看得见路。
可那就会像东郭先生所说的,即使写出洋洋洒洒的大论,那也是流于平庸啊。
东郭先生这老师,肯定也是一位饱读诗书的老学究了,他对学生们的期待,岂止如此?
想了想,田宁有了分辨。
“以学生看来,先生你的文采绝对能让你的尊师满意,而这关键么,就是这篇感悟的立意。“
“甚是,甚是啊!“东郭先生一听,就知道有门儿。
“学生以为,不必去揣度这盲人为什么夜路打灯笼,反倒是可以以此为引,对华夏的一些教派理念做个比较,岂不是一个标新的立意?“
“哦,接着说……”
“以我对华夏不同教派理念的理解么,这盲人走夜路打灯笼,如果他是怕别的人看不清路,这是儒家的思想;如果他是怕别人撞到他,这是墨家的思想;如果他认为黑夜出门就必须打灯笼,这是法家的思想;如果他认为想打就打顺其自然,这是道家的思想;如果他想借此举开示众生,这是佛家的思想……”
田宁越说,思路越是清晰了,而东郭先生在一旁,眼里一片震惊和激动。
“……如果他是真瞎,却打着灯笼告诉不瞎的人怎么走,那是愚民邪教的思想;而如果他明明看得见却装瞎,这,只能是历朝历代的当政者之思想。”
田宁一口气说完了,看到东郭先生,又变成了一尊石像。
半晌,东郭先生回过神儿来,取过纸笔,时而锁眉思考,时而奋笔疾书,哪里还记得旁边的田宁。
田宁见状,静静地品了一会儿那杯雨前。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悄悄地退出了东郭先生的书房。
这时,田宁听到了教室里传来了霓罗的声音,悦耳中已经透着一丝威严了。
“嗯,很好,你们现在就知道了,为什么东风遍地桃花开,要比东风吹来桃花开,更为朗朗上口。
那么现在你们听一下这两句呢?
西山风来吹孤楼,和西山雨至荡孤楼,哪一句的平仄更顿挫有致呢?“
稍等了一会儿,霓罗接着开口,“踏赞同学,你来回答。”
“是西山雨至荡孤楼更好。”
“踏赞同学,有没有感觉到你的回答里还少了什么吗?”
片刻的宁静之后,霓罗的声音里又多了几丝威严。
“你少了对先生的尊称,踏赞同学!来,重新再回答一遍!”霓罗的声音充满着不容置疑。
“……嗯,是西山雨至荡孤楼更好,……先生。”
“踏赞同学,你今天早晨吃的饭是喂了街上的大黄狗了吗?我怎么听不见啊?!”
“是西山雨至荡孤楼更好,先生!”听得到踏赞很努力地大声又回答了一遍。
站在拐角的田宁赶紧憋住笑,等了一会儿,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