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言抬脚踹阮南尘。
阮南尘稍微一侧就躲开了,不过好歹也松开了手,宋沐言扭头就跑,跑到附近的井边,背对着阮南尘捣鼓了一阵后才回来。
阮南尘倒是耐心地等着,就见她回来后嘴巴仍旧微微鼓着,但这是气的。
“大人,”这个称呼被宋沐言叫出了小抱怨的意思,“你一早的没事干了吗?”
在这里管她说不说话呢?
阮南尘看看她的嘴:“现在倒肯出声了?”
宋沐言心虚地视线飘逸了一秒:“那是...那是我早起没漱口,怕有味道熏着您了。”
“哦?”阮南尘突升起凑近她唇闻一闻的想法,还好他向来自制力强,没表现出来。而是看了眼她平下去的肚子,“这是什么?扫晴娘?”
扫晴娘就是晴天娃娃的另一种称呼,这一般是挂在屋檐下,用来祈祷雨止天晴的。怎么就挂在腰间了?
“……就、就看她好玩嘛!”宋沐言下意识地捂住腰上被她当腰坠的晴天娃娃,“哎呀呀,我这还忙着呢,大人您自便了啊。”
宋沐言怕阮南尘再问,蹲下身去处理盆里的鸡。
但她的手刚要碰到水,就被一把握住了手腕。
宋沐言疑惑看向阮南尘,后者道:“水很烫。”
“啊对,是很烫。”
这水是烧开了才倒出来的。放在这也没太久,确实还很烫,她刚一急都忘了装一装。
“等着。”阮南尘转身也朝井边走去,很快就提了桶凉水回来,宋沐言正双手搭在膝边等着,看起来很乖。
阮南尘给盆里兑了点凉水,自己试了试温度:“可以了。”
“好的。”跟听从指令一般,宋沐言去捞盆里的鸡开始拔毛,阮南尘见状,就帮着她一起拔。
宋沐言本来觉得这个水盆挺大的,现在多了一双手忽然就觉得小了,而且两人的手放在一个盆子里,更加突显了他的手大,两人一同拔鸡毛的时候,总是难免会碰到对方的手。
她莫名地觉得臊得慌。
好不容易把毛清理干净,宋沐言端起放着无毛鸡的水盆,低着头快速地说了句:“我给大叔送去。”
她低着头,从阮南尘身边越过,走得很急,还悄悄地问小精灵:“我是不是好了呀,我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
只有活人才能发烧?
小精灵面无表情:“你是发/骚,不是发烧!”
另一边,闻人泽晃着折扇也面无表情地走到阮南尘跟前:“我的大人,你知道大伙有多少事要做吗?”
满花楼迎来客往的。人员杂乱,每个人的信息要是核对排查,还要一一排除跟死者的恩恩怨怨,单单这些工作就很繁杂又多。
大人倒好,还有功夫在这里陪美人拔鸡毛!
问题是这鸡处理干净了也不是给她们吃的!
就很糟心!
他家不懂风情的铁血大将/军,什么时候也会讨女孩子欢心了?真不是中了邪了?
阮南尘淡淡道:“既然忙,你还在这耽误时间?”
闻人泽:“……”好一个贼喊捉贼。
他看着阮南尘转身要走了,挥了挥扇子,将地上残留的鸡毛扇得飞起:“大人,你确定不捡两根鸡毛回去收藏收藏?这将来说不定会成为你和小奴姑娘的定情之作呢。”
阮南尘的回答时,手掌朝地面打出一掌,原本只是轻轻飘起的鸡毛一下子飞扬起来。纷纷沾在了闻人泽身上,满头满身的,就跟刚在鸡窝里跟几十只鸡大战了几百回合。
俨然像一只鸡精!
“你大爷的!”闻人泽大骂着追上阮南尘。
——
又一天过去,谁也不清楚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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