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阮南尘的质疑,柳昔昔只是再次屈膝一礼,没有说话,没有辩解。
阮南尘往下道:“本官听说,有件血衣是死者生前拿来装神弄鬼的?不知跟你妹妹有没有关系?”
柳昔昔道:“当年我给我妹妹收拾遗物时,发现她...她那天晚上受伤穿的衣服不见了,后面也一直没有找到。”
她顿了顿,才往下说,“花枝用的那件血衣,我有听说跟我妹妹那件....很像,但我没有亲眼见过,不知道怎么个像法。而且,哪怕一模一样,也无法确定就是我妹妹那件。”
她说得很理智,但那件血衣可是寸寸受难的罪证。上头的每一滴血都是寸寸最痛苦的见证,可柳昔昔提起的时候,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仿佛只是说一件很普通的衣服。
不知道将情绪隐藏得太好,还是真的没那么在乎。
阮南尘没再往下问,只对两人道:“在案子破了之前,还望两位待在满花楼,同时能约束好满花楼里的人。必要的时候,望两位能够随时配合问话调查。”
丽娘代替柳昔昔回道:“一定一定。”
司兵在外面汇报:“大人,招展姑娘来了。”
“进来。”
门推开,招展姑娘走了进来。
她看也不看柳昔昔跟丽娘,只娇滴滴的,眉眼含羞带勾的,一边跟阮南尘行礼:“大人,您……哎呀……”
她没站稳,往前一扑,扑进了阮南尘怀里——
宋沐言眼一沉,往前迈了一步……却见阮南尘一个侧身躲开,又在招展快跌倒时,手中的剑勾住了她的衣服,带着招展转了一圈站稳,要掉不掉的衣服也穿整齐了。
宋沐言默默地收回了那只脚,继续做阮南尘的尾巴。
阮南尘则拧眉不满地问丽娘:“老板娘,你们这是不给大伙吃饱的吗,站都站不稳?”
丽娘应道:“大概是招展身体比较虚,大人别见怪。”
招展轻哼了声,刚被带上去的领子又滑下了肩膀。
阮南尘冷漠地下令:“若是这样,就得好好练练,出去跑两圈再进来。”
招展还以为他就说说,没想到真有司兵进来要带她去跑圈的!
最后圈倒是没跑,招展也好好地站着。屁股不敢歪,腰也不敢扭的,就是表情有点难看。
她觉得阮南尘像个木头,不解风情,不懂美色,阮南尘更是看她是个木头,还嫌这根木头怎么都站不直!
“别冤枉我,寸寸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招展被问,想都没想就否认,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是花枝同意那个客人的。最后是寸寸跑去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柳昔昔才像个木头一样站在旁边,对周遭的一切没有反应似的。
阮南尘则道:“招展姑娘,本官怀疑,这次的凶手很可能是奔着给寸寸姑娘复仇去的。”
招展面露一瞬间的惊慌:“那、那又如何?”可能觉得这话有点心虚了,她忙把柳昔昔扯进来,“会想给寸寸报仇的,不就是咱的花魁咯,大人直接把她抓起来不就好了?”
阮南尘:“会给寸寸报仇的未必就是柳姑娘。”
他将招展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本官本还想给你提供帮助,先护下你的安全,但既然招展姑娘跟此事无关,那可以回去了。”
招展一连张了几次嘴。最后只能强词说:“我我觉得凶手也不一定跟寸寸有关,说不定凶手的目标是我们满花楼所有、所有漂亮的姑娘呢?大人您不应该保护我们所有人吗?”
“你说得有理。”阮南尘竟然应和了,但,“可毕竟人手有限,不知下一个目标的话,没法重点保护,人员分散的话,也只能大致地守一下这满花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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