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禾。忙活完,就看那母女俩在炕上枯坐着,她劝了两句让休息,也只是躺下干瞪眼。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方淮心就去借马。黄芪哪放心她一个人骑马去镇上。就跟着她一起。
“那把行李带上吧?咱们在镇上等着,拖拉机厂也有电话,电报打到那边邮局,那边儿很快能给回信儿的。咱们就能马上走了。要是没事儿,再拿回来就行。马可以让老蔡帮忙送回来。”方淮心就出主意,能省一点儿时间,是一点儿时间了。
黄芪一看她那么肯定的态度,越发的觉得她一定是得到
了什么提示,也就没有异议,全听着闺女安排了。
先去办公室跟赵场长解释了一声,又跟李英交待了一下。母女两个骑着马就走。
一路快马,到了镇上,邮电局还没开门呢。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开门。进门又要发电报。
那边儿电报机刚开,就滴滴先响起来了。来电报了。一看,还真就是方淮远的。收电报的人是认识方淮心的。这时候的电话还没有长途,距离远一点儿的都是打电报的。方家人四散在各地,有时候临时有事儿啥的,方淮心就得来打电报,次数多了,再加上也时常往外寄信,邮电局的人就认识她了。一看电报,直接就给她了。
就五个字:父病危,速来。
那还说啥了。赶紧走吧。
“没事儿,妈,没事儿。我觉得既然我能梦到,能给我提示,说明老祖已经知道了,不会不管的。”这管自己叫老祖的感觉,也是够酸爽的了。方淮心本来想叫漂亮姐姐的,可是黄芪死活不让,非让她尊称老祖,她自己也一样叫老祖。
“对,对,对。一定没事儿的。”黄芪已经六神无?主了,只能硬逼着自己相信闺女说的都是对的。
黄芪神思不属,就得方淮心带着她,先买到到省城的火车票,再把马送去老蔡酒馆,然后等车。到了省城,又得转车,到中州。再倒到西京的车,然后再到县城,到县城的时候,都腊月二十九除夕了。在火车站上高价雇了一辆拉人的骡车,又走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到了拖拉机场。
三天时间,方淮远又瘦得脱了相。方南国在床病上躺着,生?死不知。
黄芪一进屋,把行李一扔,就上去号脉。足足号了有二十分钟,三部九侯法,全用上了,看得仔仔细细。然后把她的针具拿出来,上来第一针,直接就冲着百汇穴下去了。
“啊……”边儿方淮远与方淮心都是学医的,一看这上来就奔死穴去了,全都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叫出声,又马上收声,怕惊扰到黄芪。
一针下去,捻了几分钟,才把足足七寸长的针都扎进去,之后又是八针,针针都刺大穴。
可就是那么神奇,半个小时之后,黄芪又拿了一根金针出来,在方南国
的仁中上刺下去,挤出来两滴黑血。
人就醒过来了!是那种他们几个大夫能看出来的醒,还没有睁开眼睛。
“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方淮远就念叨着,一屁股就坐地下了。
黄芪就吩咐方淮心,把她们来来的老参切一片下来,熬粥。不光是方南国得补,方淮远都造成这样了,也得补呢。
等粥喝下去,方南国已经完全清醒,能认出来是老婆跟闺女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一的零辰一点多钟了。
“没敢告诉他们几个,省得折腾。”心头大石放下了,四口人围在方南国床来唠磕儿的时候,方淮远才说了,刚开始他是真急眼了,想着得赶快让母亲和兄弟姐妹们过来,哪怕是能见上最后一面呢。可看了一夜,他手都没离开方南国的脉,就发现,看着凶险,可是脉并没有乱,跳得也还有力。他的心就稳了些?。第二天一早,就决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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