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木木呆呆的。
黄芪有点儿想笑,可又莫名的觉得心时酸涩得不行。哎,这世道啊,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做这些事情呢。
“孩子,别憋着,哭出来?就好了。憋着坐病。”黄芪默默的坐到罗玄的边儿上,从兜里拿出个手帕递过去。
罗玄看着递到眼?前的手帕,有点懵。
他这两天?,过的那叫一个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刺激死他了要。他这爹哟,一出接一出儿,应接不暇,他都快被拾掇傻了。哪里还?哭着出来?。
下意识的接过了手帕,想跟黄芪说点儿什么,张张嘴,又不怎么开口,从哪里说起。
“擦擦呀。”黄芪抬手示意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啊!”罗玄又一个口令一个作的拿着手帕就擦眼?睛。
手帕离鼻子一近,那股子姜味就冲过来?了。
得,他也不是啥乖宝宝,小时候往手帕上弄姜汁子辣椒水装哭搏同情的事儿也没少干。一看这东西,亲切呀。
把手帕往脑上一蒙,嗷一嗓子就喊出来?了。把黄芪给下了一跳。看到他那“哭”得肝肠寸断的德行,又有些失笑。
整理了一下表情,她也得演技上线,在边儿上劝。
没一会儿,就哭来?了一大?圈儿看热闹围观的。罗玄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打嗝了
,就只能是黄芪跟过关心情况的人解释了。
反正是得把罗玄家破人亡,父母同一天?去世的人间惨剧给坐实了,还?得传出去。
罗道士都已经被取消一切职务了,原来?身上挂着好些个职务,没有一个原单位敢出面的。折腾了两小时,还?是黄芪领着罗玄去了知青办,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这会儿吧,运也是刚开始还?没来?得及往下波及到所有层面上,知青办的领导一听黄芪来?了,亲自出来?接待的,相当年他也曾是黄大?夫的患者,级别上,跟方南国与?黄芪更是没得比。一听罗玄的情况,啥也没说。直接在档案上就给改成了孤儿。
人家都这么惨了,怎么着也是祸不及子女,罗道士只是因为“宣扬封建迷信”被撤了职,他下山从军,军功章能得一箱子,底子绝对?是又红又专又硬,谁也不能指摘。麻烦一点的就是罗夫人的出身,可人家的父亲虽然是国党的大?将军,但?是抗战的时候就牺牲在了前线战场上,是两党都承认的抗战英雄。一个没有打过内战的将军的遗孤,还?都已经死了,谁还?能再揪着人家的儿子不放不成?
“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吧!”知青办的领导是这么说的。
意思很明?白,罗玄以?后就是简简单单的知识青年身份了。
那就行了。
罗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小孩儿,又在大?山里面儿,谁会注意他呢。
从知青办出来?,黄芪回家拿了行李,就带着罗玄打道回农场。这时候,越早让罗玄在人前消失越是对?他的保护。
方淮心在农场里,日子还?是那么安稳的过,她可没想到,罗玄家里能出这么些个事儿。
“这么快就回来?了?罗玄他妈病好了?”小酒盅晚上来?告诉她黄芪与?罗玄已经上了回来?的火车,方淮心还?挺惊讶的,还?她以?为罗夫人的病好了呢。如果是病逝了,处理后事也得几天?吧?不得再陪罗道士几天??不可能两天?就回呀。
“没有,他爸妈都死了,他现在是孤儿。京里没有亲人了,就没在留下。”小酒盅边说,还?忍不住笑,她还?没有亲自经历过这样的事儿呢,觉得很有意
思。
“死了?”方淮心更惊讶了,怎么就那么巧呢?罗玄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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