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义再次一怔，诚实回答：;你比我想像中更优秀。

    昊东直言：;孙董，我想知道，杨董如果放弃继续增持汇诚，这个发布会内容，是否可以更改。

    ;杨开远不会放弃，他会背水一战。

    ;东道没钱，杨董战不起来。东道的物流，仓储每天都在疯狂烧钱。为了买汇诚这点股份，杨董甚至把原本在建的仓库都给停工，还疯狂去借款，去定增。这些您应该都知情。只要贵公司再停牌个一两年，东道就能活活拖垮。现金流是它的致命伤。

    ;我知道。孙诚义叹了口气，;上回杨开远来找我，我说会贱卖公司最值钱的资产。但他不当一回事，他认为董事会决不允许我这么干。

    ;其实他想错了。贱卖公司资产是您在提醒他，如果他再不停手，下一步，您会在他没有要约前，想尽办法说服董事会真正来个重大资产重组，停牌个一两年。

    ;对，只要这样做就能拖垮东道。可惜，杨开远没有你这样的觉悟。孙诚义重复，;所以他不会放弃。

    ;孙董，您和杨董为什么不互让一步？眼下对汇诚来说，急售麦田才能优化公司不良资产；对于东道来说，扩张生鲜是势在必行。如果孙董可以把麦田贱售，就像天域当初以一千万割肉贱卖上音，那么这会是一个双赢局。杨董自然也会理解到您的善意，作出妥协，让步。

    ;多少合适？

    ;一块钱，外加所有负债。

    孙诚义没回，看着发布会现场。

    昊东甚有耐心：;孙董，您愿意作出让步吗？

    孙诚义看向电视里的直播，把手机端正摆在桌前：;我等他来电。

    —— —— —— —— ——

    东道董事会议室里，原本那台用来装饰的挂壁电视被人打开，屏幕上是汇诚的新闻发布会直播现场。汇诚的董秘还在涛涛不绝地介绍汇诚这段时间的股权变更，以及收购麦田的前因后果。

    杨开远看着电视，一直没作声。

    身边那些董事对这场直播不感兴趣，他们为了要动的应付账款，公司被暂停的那些仓库建设正吵得不可开交。为了汇诚那趟浑水，东道原本的投资经营几乎已经按下暂停键。

    杨开远看了会电视后，说：;大家决定吧，尽快表决，我需要……

    ;我反对。虽然杨开远特意调上来两个保安，但还是没有拦住丁佩。丁佩闯进会议室，率先把一封辞职信甩到桌上，她没有看杨开远一眼，只是对董事们说：;丁佩为东道工作了十几年，实在不忍心看杨董再这么继续错下去。我这不是用辞职来要挟，而是真的想辞职。

    杨开远再次叫了声：;丁佩。怒问她，;值得吗？就为了一个夏心南？

    丁佩没回他：;董事们，现在再次增持，要准备两三百亿，东道拿不出钱来。为了汇诚的这次增持，东道付出了什么？投资暂停，在建的仓库暂停。借了一大堆债，定增了不少钱。现在还要动应付账款？实话实说，公司的资金链不止紧绷这么简单，大家如果再同意杨董这种冒进的做法，现金流会枯竭。到时就什么都完了！

    ;速战速决不就完了？杨开远声音渐怒。

    ;速战速决？孙诚义会眼睁睁看着你吞并吗？汇诚再来一次重大重组停牌个一两年，东道何以为继？汇诚停牌汇诚拖得起，东道拖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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