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季玥曦意想不到的是，皇上竟在这时面色阴沉地走了过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p>

    “敬妃，朕实在是对你感到太失望了。”</p>

    季玥曦这才缓缓起身，把空间留给二人。</p>

    敬妃终于不再装晕，她慢慢睁开双眼，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不清，她眼眶泛红，哭得撕心裂肺，开始对皇上打起感情牌来。</p>

    “皇上，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情谊，也抵不上我今日犯下的过错吗……”</p>

    见她泪流满面，如此狼狈不堪，皇上并没有立即回应她，而是忽地转过身去，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好似有感而发地喟叹道：</p>

    “朕之所以将后宫制度改革成这般模样，原因之一便是不希望看到大家勾心斗角的样子。</p>

    敬妃，你本是一个端庄贤良，蕙质兰心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样……这是朕万万没有想到的。”</p>

    “皇上……”敬妃哭声一顿，想说些什么，却欲说还休。</p>

    他说的对，现在的她，面目可憎、工于心计，哪曾比得上当初那个无忧无虑、清纯善良的自己？</p>

    念及此，她骤然间收敛了哭声，只是无声地抽泣，同时懊悔不已地闭了闭眼，继而垂眸望着地面，“臣妾有个问题，想问皇上。”</p>

    她鼓起勇气，终于将埋藏在心中已久的执念给问了出来：“皇上可曾爱过臣妾？哪怕是动过一次心？”</p>

    皇上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问，他不由得愣了一下，进而陷入了沉思。</p>

    或许以前的皇上是真的心仪她，但很可惜，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爱慕之情。</p>

    可他毕竟不是从前的皇上，也不能就此否定真正的皇上对敬妃的爱。</p>

    于是，他终是没有完全狠下心来，而是给出了一个较为中肯的答复：“你从前的模样，朕很喜欢……”</p>

    他欲言又止，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已经足够明显。</p>

    听闻此话，敬妃终于破涕为笑，她噙起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来，纵使心中再有悔恨与不甘，也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无法承受了。</p>

    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缓缓呼出，“好……既然如此，那灵芸也就没什么不舍和留恋了。”</p>

    说罢，她忽然间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来，而后牵动了一下唇角，笑容凄美，一字一顿道：“只愿来世，能与君相依。”</p>

    三人隐隐发觉到了什么，全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交汇在敬妃的脸上。</p>

    但说时迟那时快，敬妃已然是将毒酒饮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开始口吐白沫，整个人都不停地抽搐起来。</p>

    即便已经对她死了心，可不论怎样，他们都是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因此温如煜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将她揽进怀中。&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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