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漫抽了抽嘴角,“是宋意心对吗?”
见盛昭远沉默没有说话,她眼中透出一丝怜悯,“可是她看起来不喜欢你。”
盛昭远指尖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没关系,我等。”
记忆里只会对她笑,对她轻声慢语的大哥哥,如今喜欢上另一个人,叫坚持了十一年的她怎么能接受!
季清漫扬起脸,将眼泪逼回去,压着声音说:“盛昭远,我也可以等。”
盛昭远眉心突突的跳,“别等了,我不是以前的人。”
如果他告诉季清漫,他根本不是舍命救她的盛昭远,是穿书过来的反派男配,绝对会被当做神经病!
季清漫以为他说的改变是指的心态和思想,抬手擦去湿漉漉的泪痕,“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我们身体里的细胞,每时每刻都在增殖,分化,衰老,凋亡,但我爱你,我一直记得。”
她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敲在盛昭远心上,竟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季清漫喜欢的是死去的盛昭远,现在的盛昭远喜欢的是殷荨,可他两年后也要死去了。
时间是错过的,空间是错过的,只有爱正当时,这就是悲剧。
“季小姐,我们不是一路人,请回。”他递给季清漫一包纸巾,硬着声音下达逐客令。
季清漫是受社会上流文化熏陶下长大的,今天单独跑来一个男人家里,乞求,流泪,剖白,已经是出格的事。
她也有自己的傲骨和尊严,面对盛昭远直截了当的拒绝,她难过,但不会卑微讨好。
既然对方下了逐客令,项目也算是有了进展,季清漫不好待下去,吸了吸鼻子收拾东西离开。
小区的地上是一摊一摊的水渍,早上堆起来的圆鼓鼓的雪人,也在阳光下歪了脑袋。
季清漫喜欢雪,更喜欢和盛昭远堆雪人,她会把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胳肢窝里,看盛昭远生气又不得不依着她的样子。
这种能把人溺死顶宠溺,现在他给了另外一个人。
雪人她没有机会和盛昭远一起堆了,但雪还会下。
和盛昭远堆雪人的女孩,大概率也不会是她了。
季清漫恍然停下脚步,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宋特助聊聊。
她一心扑在研究上,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说来昌城近年的局势也不太清楚。
宋意心是他的特助,应该对昌城比较熟悉。
“啊,季小姐!”殷荨听见有人在按门铃,透过猫眼往外看,正是季清漫。
她打开门,请季清漫进来。
“季小姐有何贵干?”殷荨给她倒上一杯茶,心里有了大概。
看季清漫眼睛红了一圈,是哭过的,应该从盛昭远那里出来不久,直接跑自己这了。
哎,盛昭远也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凭实力单身!
在殷荨揣测的同时,季清漫也在打量公寓里的陈设。
同字如其人一样,通过观察房间摆设与装饰,也可以大概看出屋主的品味与性情。
照片墙大多挂的是随手涂鸦,寥寥几张一家人的合影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季清漫不擅长绘画,但她的艺术修养极高。
看得出来,屋主是一个有个性,特立独行的人。
季清漫没有直接问关于盛昭远的一切,而是端庄从容的坐下,貌似状不经意的指向照片墙上的全家福,“那是你和宋家的合照吗?”
照片里有五个人,穿得都很普通,五个人的衣服加起来买不上盛昭远一条领带。殷荨站在照片的最右边,笑容灿烂。
前排是一个须发花白穿着深蓝色民国服装的老人和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小男孩,小男孩似乎不喜欢拍照,特意翻出鬼脸面对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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