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说:“我住在附近,正好闲着没事,出来转转。”
殷荨有点惊讶,这一片全是学区房,实在不符合言臻的身份,而且她记得言馨是住在言家安置在昌城的别墅里的。
“言教授,你没有和你妹妹一起住吗?”
言臻笑笑,“妹妹长大了,不方便一起住,我比较喜欢在热闹的地方独享安静,所以搬到这来了。”
“原来如此。”殷荨脑海里忽然想起下午浑浑噩噩的梦里,那个将她抱出火海的身影。
怎么可能,从始至终,殷家的火海里,她根本没见过言臻的身影。
言臻又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没睡好也不至于精神这么差,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要不要我给你开假条?”
殷荨连忙摇手,“不用不用,小问题,我睡眠浅,通宵之后成了这个样子,今晚回去睡饱就好了。”
她说的是假话,言臻不是没见过她通宵训练后的模样,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一定要与其他人比个高下。
傻姑娘精神萎靡,又不愿吐露心事,对自己言家少爷的身份更不可能敞开心扉。
言臻不由得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无奈之下,他只好故作放心的点头,“没大毛病就好,有什么事尽管麻烦我。”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私人联系方式。
殷荨不与他推拒,她要慢慢靠近言臻,有机会打入言氏的内部,一举拿下。
当面加了对方的微信,殷荨伸了个懒腰,“谢谢言教授,我回去啦。”
言臻点头说:“正好我也要夜跑。”
“夜跑啊,”殷荨想起了风影,他也有夜跑的习惯,随口说,“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每天夜跑,如果遇上下雨的天气,他就会去爬楼梯。”
言臻愣了一下,旋即说:“挺有缘分的,有时间见见?”
殷荨哪敢让风影抛头露面,尴尬的笑,“我朋友性子古怪,估计不轻易出来。”
意料之中的答案,言臻缓了口气,“没关系,明天见。”明天有他的一节法语课。
殷荨也摇手,“明天见。”
踱步到公寓,对面盛昭远的大门紧闭,在跟她斗气似的,而自己家的房门打开,洁白平整的墙面上有一条又长又直的沟印。
殷荨抬手摸上去,应该是大门开得太过用力,给撞出来的。
走进家里,地上桌上一片狼藉,像有强盗进来打劫过,厨房里水壶快被烧穿个大洞,阳台上玻璃渣碎了满地。
殷荨拿着赔偿单,无语。
不就是一个玻璃门吗,至于十五万?再说,也不是她打碎的啊。
敲开盛昭远的门,殷荨双手递上赔偿单,“盛总,我有异议。”
“我又不是物业,找我干嘛。”他身上还穿着雪白的浴袍,优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
殷荨移开视线,耳垂有点红,“你不是物业,但门是你砸的。”
盛昭远挑眉,“我是为了救你,满打满算是你救命恩人,没让你以身相许已经是网开一面,你还想怎样?”
殷荨一时语噎,好一会儿才说:“你是救了我,我谢谢你,可那玻璃门也不至于十五万,该不会是碰瓷。”
“我用得着碰你的瓷?”盛昭远一手撑在门沿上,“坏的可不是一道门那么简单。”
他回身进房拿出一件破败的椅子,“我为了砸门,把我特定的椅子给砸坏了,一并算进去了。”
他看着殷荨为难的脸,有点惊讶,“我说宋特助,你该不会连十五万都拿不出手!怪不得斤斤计较。”
后面四个字,他加重语气,一字一顿。
殷荨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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