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稍稍一想就能想出来的事,盛老爷子硬是没想出来。
他坐在家里吹胡子瞪眼,大骂齐家不是东西,同时又对整件事情保持怀疑态度。
仅凭一个齐家,真能拉下盛家的二公子?
他暗中派私家侦探去查过,得出来的结果是,齐家人证物证俱在,盛昭扬真干了派杀手砍人家命根子的事。
放眼整个盛家,只有盛昭远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
盛昭远欣然答应,完全不计较盛昭扬明里暗里在盛老爷子面前打“小报告”的事,大度的胸怀让盛老爷子颇为赞赏。
而且在盛老爷子的眼里,盛昭远可谓是尽心尽力,大费周章的把十年徒刑硬生生减到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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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荨望着盛昭远刀削斧凿般的侧颜,不能不感叹,完美的脸,魔鬼的心。
“怪不得你说名声又臭了。”她嘟囔了句。
盛昭远以前不在意名声的事,可现在脑海里忽然冒出来赵替以前担忧过,宋意心会因为昌城人对他的评价而带上有色眼镜。
他不放过殷荨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见她神色淡然,像是谈论菜市场白菜的价格一般,看不出有一点嫌恶。
不禁问:“你不觉得我亲情寡淡,薄情无义吗?”
殷荨耸肩,“盛昭扬那家伙道貌岸然,对你又不情深义重,你以牙还牙怎么了。”
至于亲情寡淡,那没办法的事嘛,生在盛家,怎么会像普通人家一样呢?
殷荨感慨了一句:“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盛昭远挑眉,故作震惊,“你还看过《安娜卡列尼娜》啊,我还以为你只会钻营霸总文学。”
殷荨横了她一眼,气鼓鼓说:“你少瞧不起人,没两把刷子,写小学生作文吗?”
说到写作上,盛昭远有想起来无良戏精作者给自己写的悲惨的,葬身火海的结局,闷着一口气。
他试探道:“我看过你写的小说,你是不是早跟我有仇,写个反派的名字和我的一模一样。”
殷荨大呼冤枉,纯属巧合好不好,而且那时候盛昭远还是植物人,哪来的仇恨啊。
“反派,也只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她说。
“可怜?怎么说?”
殷荨掰着手指头解释,“幸运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去治愈童年,我书里的盛昭远就是用一生治愈童年的人。”
小说里的盛昭远,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在脏乱差的贫民窟长大,为了上学要一个人打三份工,高中辍学,外出打拼,刀尖上舔血,逐渐练出毒辣的手段,一手创立了全球顶尖集团。
殷荨说:“我给他的设定本就是一个悲惨色彩浓重的人物,一生浓墨重彩,但他太不择手段,不死不行啊。”
盛昭远眸光沉沉,问:“如果他不死呢?”
殷荨认真考虑起来,答道:“我很欣赏对自己够狠的人物,如果他不死,可能会给他一个隐居的结局。”
接下来的一段路,盛昭远没再说话,殷荨也在想其他的事,例如lzm的半决赛,如果真对上疾锋,不会是个好事情。
她想起队伍里朝气蓬勃的少年们的身影,想起他们不分昼夜的刻苦训练,他们是真热爱,而她只是完成任务,任务完成便挥挥手再见。
对比之下,殷荨觉得自己辜负了队员对她的期望与依赖,心下不禁生出几分怅然。
两人踏进校园没多久,突然来了一队黑衣黑裤的保镖,横中直撞的将道路上的学生都强势清理到路边,显现出原来宽阔的马路。
这架势颇有点像古代达官显贵出门,闲杂人等避让的场面。
盛昭远本不想理会,对方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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