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上前给南望舒打了一针。
南望舒紧绷的身子慢慢放缓,最后倒在了担架上,睡了过去。
“这孩子怎么硬撑着!”一个护士皱着眉,“他的身体撑不住,已经有应激反映了,但是他还在用自己的意识支撑着!硬逼着自己醒着!”
小鱼看了一眼南望舒,她没有意识到,她竟没有意识到。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另一个人影来,那是她多年的搭档。
搭档狠狠瞪着她,控诉她:“你根本没有心!你自己铜头铁臂刀枪不入,我佩服!可是你凭什么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一点!别拿别人的命不当命!”
那天搭档摔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之后不久,就传来了组织上的命令,让她和搭档拆伙。
后来她拒绝一切搭档,坚持独自完成任务,直到死亡。
小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忆起这件事来,但是这件事和眼前的南望舒都让她心中堵塞。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绪,也不会去命名它,只是缓缓呼吸了一下,抬头依然是冷漠:“走吧。”
……
半小时后,南望舒的腿伤已经被缝合包扎好了。
而教官也坐在了小鱼对面。
小鱼看着他开口:“要解决很简单,南望舒考夏令营第一的话,不仅要给他全额奖学金,还要让帝都大学出资承包他一切学费和生活费。直到他毕业。”
“哪怕他读到博士,也是一样。”
教官坐得端正:“不可能。”
“帝都大学很有背景,能请来你们这些现役的兵做夏令营的教官。”小鱼看着他,靠在椅背上,“但是顾家也不是吃素的,你们经不起我告。”
教官冷着脸,生硬道:“帝都大学和我们是合作关系,并非从属关系,你的要求我办不到。”
小鱼冷笑一声:“办不到也得办,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你是个硬骨头,不怕吃官司,昨天看见我和三匹狼对战也没有出面,想必也不怕上级处罚。但是你的部队,你的上级,你从属的部门,真的不怕么?”
教官皱了眉头:“你威胁我?”
“你才明白?”小鱼鄙夷地说,“我以为我们这个谈话一开始,你就知道了呢。”
教官凌厉的目光摄向小鱼:“为什么要和我谈条件?你完全可以直接告我们,依然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甚至更多。”
“你以为我不知道?”
小鱼看了一眼南望舒休息的房间,缓缓说:“他不会允许的。”
南望舒的自尊不允许他用这种方式换来帝都大学的厚待,他宁可忍着伤腿也要继续夏令营,足以证明在他心中,帝都大学有多重要。
如果他因为状告帝都大学而换来了那一切,对他来说,只能是更深的压力。
他将面对的流言蜚语是上高中时的几十倍几百倍,所有人看见他,都会戳着他脊梁杆子说,他就是那个靠告人家换来学位的人。
哪怕这一切都是帝都大学和这些部队的错。
这就是现实,人家不会在意你是对是错,只会在意你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是不是通过别的方式得到了一些东西。
小鱼要南望舒好好儿的,她要斩断一切带偏南望舒的可能。
教官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打个电话。”
小鱼点点头:“去吧。”
旁边几个小兵面色复杂,怎么自己的老大像个小兵,那小姑娘倒像是发号施令的老大呢?
“小鱼?”一个护士从里面走出来,“他醒了,意识不清晰,但是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去看看吧,安抚一下会让他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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