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跟意中人私奔,还是苦等下去,莺儿进退两难。
这时,有男人大嗓门喊阿贵去喝酒,阿贵丢下“明早四更天我就走,在后门外等你一盏茶的功夫,过时不候。”便应声去喝酒了。
“少奶奶,再等下去,阿贵娶别人,像我这么大年纪,再想嫁给他这样知根知底又对我好的,怕是不能了。可我又不能撇下你的事不管……”
莺儿对月寄愁思,话还没说完,嘴忽地被人捂住。
“莺儿姑娘,我们就是来查你家少奶奶死因的。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知道
的事情告诉我,明早你就能跟阿贵远走高飞了。”
声音柔柔却蕴含着无比坚定的信念,莺儿对陌生人生出一种莫名的信任感,点头如捣蒜。
姜棠这才松手,“咱们去哪谈?”
“少奶奶的卧房,白天夜里都没人敢靠近,那里最安全。”
莺儿领着二人抄一条小路直达西厢房,未等大黄狗开始叫,便喊:“大黄,给我开门,我接少奶奶回家。”
她招呼二人进去,把大黄闩在门口,“有人来了就狂叫咬他”,大黄似是懂了命令,甩甩尾巴便趴地坐好。
莺儿把门闩上,哭了好一阵子“少奶奶死得好惨”,造足了悲惨气氛,这才带他们进了内室,低声开口:“姑娘,您和公子可以查案?”
“我姓姜,专门伺候我家少爷。少爷姓石,在刑部做事。”
莺儿不懂朝堂上的事,疑惑地问:“姜姑娘,恕我愚钝,钱塘县的案子,怎么会去刑部呢?”
“莺儿姑娘有所不知,全国各地的了结的案子都要把卷宗送到刑部归档,以供复查。但凡有疑点,刑部会亲自稽查。我家少爷无意间发现刘翠红死得蹊跷,特和刑部尚书请命,前来查案。”
刑部尚书是大官,能跟刑部尚书说上话的也不会是小官。莺儿眼含热泪,“石大人,您要为少奶奶做主啊。”
姜棠眼疾手快,于莺儿将跪未跪时扶起了她,“莺儿姑娘放心,我家少爷特来查明此案,势必揪出真凶。
现在,请你把知道关于案情的一切说出来。”
“从哪说起呢?”莺儿问。
应硕提点道:“就从吴礼和付步祥老是来府上吃饭,还找你家少奶奶借钱开始。”
“那是两年前的端午节后,吴礼和付步祥跟少爷单独吃饭时,总要少奶奶亲自上菜,说些谁家的女人怀孕了用啥法子给男人解决之类的荤话。少奶奶听了涨红了脸,又被他们左摸一下右掐一把,我这个做丫鬟的看着眼里都冒火,少爷却无动于衷,甚至让他们留宿,还要少奶奶给他们打洗脚水。就这样,少奶奶被他们玷污了。他们一没钱,就来找她要,不给就折磨少奶奶。虽然我没亲眼所见,可少奶奶每次换下的衣裳不是沾着血就是带着脓,我问少奶奶怎么搞的,她就哭。”
这跟栖凤楼吴礼和付步祥说的话差不离,只因天生石女,便是最低等,任人折磨,真是可怜。
莺儿抹了一把泪,带着哭腔说:“慢慢的,少爷回家少了,老是在外住。听人说是去吴礼和付步祥家换着住,跟乡里人说的换妻没什么区别。我真搞不懂少爷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和少奶奶,让大家都下不来台。快过年的时候,风言风语传到老爷和夫人耳朵里,少爷以断绝父子和母子关系逼着他们闭嘴,大过年的,老爷和夫人只想和和美美地过大年,也就只能由他胡来。”
姜棠安慰了好一阵子。
莺儿才哽咽着说
:“次年春天,三月初三,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进门,说赵府有特殊命格的女人,可助赵家飞黄腾达。掐指一算,竟是少奶奶。后来,每个月圆之夜,少奶奶都被接走,次早回来奄奄一息的,气血大亏,少爷一改从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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