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去深入思考有何意义,因为肚子快饿扁了。估摸着剩下的时间,洗澡与吃饭不可兼得,胖子骂骂咧咧地奔走向食堂,吃完再回宿舍换身干衣服。
“嚯,五十多分钟,我活了那么久,第一次知道,原来按稿子念还要彩排。”肚子里的怨气不吐不消,胖子猛扒着饭,一边阴阳怪气。
“不然怎么在正式开幕时念得抑扬顿挫呢。”余贤掐着时间狼吞虎咽,食道塞得难受,饮一口冬瓜汤润滑,给肚子消化时搭腔道。
“什么抑扬顿挫,又不是演讲比赛,谁听?”绕是温和的唐楞严,平白无故淋了一场雨,心情也不好。
“那不是有记者团在旁边拿东西录着吗。”胖子个子稍矮,站位靠前,瞅见学校记者团的同学彩排间挑选最佳的拍摄角度。
“这是录了传到哪?不是知识讲座也不是剪辑短片,五十分钟哩,放网上谁看啊。”
“还能放哪,南珠市社会与教育频道,南珠日报社会版块呗!”余贤打了个饱嗝,快嚼快咽下肚子撑得难受,不过勉强完成了传中衡火中学的3分钟吃饭。
“听起来像上世纪的玩意……”唐楞严边边往嘴里塞东西,也噎着了,忙低头灌汤。
胖子不出意外的也撑了,他多点了一道菜,结果肠胃是三人中最难受的。整个人佝偻着,眼看是走不动了,恳求其他两热一等。
还呻吟宁可加倍训练,到田径场跑两个时的接力,也不愿意再遭受这种罪过。
余贤索性聊起了男生接力赛的训练情况,有段时间没去瞧他们了,不过凭以前的印象,他估计没有实质性的改善。
不出所料,唐楞严轻叹一声,继胖子之后,他亲自去劝一番队友。毕竟他是全队唯一一个认真训练,还负责任地担起同项目赛组委员会的沟通事宜,队友不好意思冷嘲热讽,只是含糊地答应去训练。
然后下课铃一响,该陪女友的陪女友,该内急的内急,该失踪的失踪,田径场上一如既往投射着一瘦一胖两道身影。
“这样啊。”余贤不作评价,语气平淡得像发现考试成绩与内心估分相差无几。不过其他班的队伍训练也不怎么积极,万一运气爆棚,**烂获胜呢。
他早不看好一帮赶鸭子上架的人有热情投入训练,还觉得唐楞严这般认真投入只能收获失望。
而自己没有参与进去,身心亦体会不到那种无力感,比起风凉话,余贤倾向于给建议。
既然队伍沦落到这种地步,他毫无顾忌地下猛药,“反正都没训练,找李唐在班会上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偷奸耍滑的下场;换一批老实家伙,好话好吃好喝忽悠一下,没那么抵触了,再抓紧时间练。像电影里的:砍头,请客,收下当狗!”
回应他的是唐楞严苦涩一笑,把没用的人踢出去,颇具余贤的风格,可这第一步,唐楞严就狠不下心,认为同学情谊,不值得为一场比赛闹僵。
瞎扯胡谈一会儿,胖子消化得差不多,三人就收拾餐具,回宿舍换干衣服。
一进宿舍,汪苏泷的歌扑面而来,魏艾评单穿一条新内裤,裸着上半身用800瓦功率的吹风机捋发型。
三人突然的归来吓他一跳,虽宿舍不得用800瓦功率的电器,宿管查房的时候可不看功率,手机、吹风筒、热水壶,该拿的都拿走。
翻了翻床上的面包和牛奶,“你为了洗澡也是拼了,晚自习不饿?”胖子着脱下湿衣服。
“不洗澡,皮肤腻得怪难受,晚自习下课再去抢夜宵。”魏艾评套上干净衣服,有条不紊地照镜子抹发胶,完事顺手拿着床上食物离开,和慌忙换衣服的三人对比鲜明。
连唐楞严的榆木脑袋都理解他的作为:“这是要在宁潇湘前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啊。”接着下一句就是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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