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庸医、黑医,连中医执照有没有都不清楚,医疗事迹全凭道听途的家伙,倒成神医了!”
“你懂什么!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好多学校都不教的!中医有很多是不传秘方的!你三岁时候回老家,一过路边坟地,突然就哭喊,发烧,不停地哭闹,吊针吃药几没好。
后面外婆请了个巫婆作法,你很快就好了,这怎么解释!”一谈到“中医不传秘方”、神鬼,母亲便异常坚持。
“切,你叫那巫婆在发烧第一作法看看……算了,反正灵不灵她都得通,我活着就作法有用,死了就扯什么前世造的孽……”
“什么不吉利的话!真是的,九畹啊,很多东西科学是解释不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灵验就好。”
“那只是科学还没探测到而已,不要那神鬼这种唯心东西掩饰你妄想未来的行为。”学校思想政治课老师的口头禅被余九畹灵活运用着。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安静下来!”母女两吵得正上头,听不进任何理性劝解,余贤打算蛮力分开她们,等冷静下来再分别劝。
“贤,你让开!我今就要教训这没大没的丫头!”
“哥,你闪开!我——”肚子突然传出一阵怪响,余九畹的脸庞扭曲成一团凌乱的纸巾。
几乎在女儿两腮鼓起来的瞬间,陈芸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起身环顾四周找袋子,一面招呼余贤:“找袋子,她要吐了!”
“唔——”余九畹捂住嘴巴,双眼拧成一条细线。
附近实在找不到袋子,眼见女儿就要撑不住,陈芸果断一伸手扯开捂住嘴巴的手:“直接吐!”
“呕——”
余贤和袋子终究是晚了十步,腥臭和污渍遍布地板、茶几、陈芸的手臂。
“用力擤,鼻子里可能有堵住的。”陈芸扯了纸巾,直接交给女儿,转头同余贤,“你扶她回房,喝药,然后躺着,这里我打扫。”
……
“妈?”才帮疲惫的妹妹盖上被子,余贤一回头,房门开口里露着母亲半张脸。
陈芸作了个“嘘声”手势,望着入睡的女儿,沉默一阵,又轻轻地消失,一如其轻轻地来。
余贤跟上去,她双臂依靠在阳台边缘,眼帘微垂,俯视着楼下许久未打理的绿化带:杂草与灌木共存,野花与住户私自种植的仙人掌相依。
“唉,我和她较什么劲呢……”
“没事儿,九畹心宽,睡一觉就过了,不计较的。”余贤轻声道,“她就是较真,不想让你被神棍蒙了。”
陈芸偏过头问:“她是心宽,还是心里藏得深?你知道,她从来都习惯闷着,我现在感觉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怎么会?你只是工作太忙,没仔细看。她那眼睛,不了谎的。”
母亲认同地颔首,“前两你还在学校,她叫我去家长会,但是有个大客户那会要看房。啧,有时候事情很讨厌地凑在一起,水电费要缴,房租要缴,日常开销啊,还有存你们以后读大学的钱……”
“我一个人真的感觉忙不过来,贤,你——”她的眼神比女儿要浑浊,有甚于紧挨着的黑眼圈。
“不可能让他回来!他……你别总抱着期望了,他没救的!”余贤立刻斩钉截铁道,凌厉的气势后继无力,因为他除了提出反对,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对一切的进展毫无用处。
“也许……我能帮点什么。”手缓缓伸进裤袋握住手机,余贤犹豫着。
“你能帮什么?为了现在一点钱,耽误读书的事?”陈芸摇头,“还是等你上大学再。介时,家教,打工,读研究生,都随你。至少,比只读了高中有希望。”
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想要激励些什么。话到嘴边,记起书店中摆放在醒目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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