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她咳嗽不止。
周围的小孩并没有上前去查看,而是灵活地迈着双腿,一下子分散开来。大家都知道沙包打不伤人,与其去观察一个已经“出局”了的伙伴,不如全神贯注防备对方投手即将发起的攻击。
10年的夏末,南珠十一小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小屁孩的娱乐场所。走廊里此起彼伏的跳绳索,男生操着没有胶皮的木牌在砖石浇筑的乒乓球台上打得不亦乐乎,教室里一处聚集着围观最新一期《X音漫客》的人群,另一处充满矛盾的激烈“争吵”——
“我的回合,青眼白龙攻击你的黑魔导女孩!”
“发动陷阱卡,魔法筒——”
“我也有陷阱卡,神之宣告!”
“龙卷风!”
“你的龙卷风怎么不覆盖就直接发动了?”
……
像是扔沙包这种“剧烈”运动,男孩女孩们把场地选在了偏僻校道的龙眼树荫旁。
从教室顺来的粉笔用两条直线在校道上框出一个长方形区域,经“手心手背”分好队伍,猜拳决定次序,一队人优先进了长方形区域,另一队人在长方形的宽线外就位,手里攥着沙包,目光搜寻着,期待一击就能“打死”一个人。
可现在有个“死人”双手捏紧沙包,直挺挺地喝问那个扔沙包的男孩:“为什么又是第一个扔我!”
“你最好命中啊。”留着寸头,穿水手校服的男孩实诚地回答。
诚信的美德非但没安抚罗漓,反而激起她的怒火,跺着脚,手指凌空向着男孩道:“你针对我,余贤!”
“被扔中了就快出局。”余贤不想同罗漓争论,叫上几个同伴,一起朝罗漓嘘声,“赖皮鬼,长不高!”
罗漓沮丧的发现,大多队友看向她的目光,蕴含的信息不是“罗漓老是被对方针对,太可怜了。”而是“你怎么还不出局啊,游戏都进行不下去了!”她愤愤地扔出沙包,挪步到长方形区域外,挨着芒果树干坐着。
连续四局游戏,她重复着上场,第一个出局,等待其他队友出局。再次上场,再次第一个出局,继续等待其他队友出局,毫无游戏体验。整节体育课,她净在龙眼树下待着,连续踩死了几只辣鼻虫。
“阿漓,救你。”忽然,长方形区域里的一个男孩对她喊道,双手牢牢抓着沙包。按规矩,男孩多了一条命,他可以保留下来以抵御下次攻击,也能够舍弃一条生命来“复活”队友。
“救她干嘛,赖皮鬼不出五分钟,又得出去。”
“那我再救她好了,反正我能接得住沙包。”男孩说,“老是第一个淘汰罗漓,确实不公平。”
“你说的哦!唐楞严,不许反悔!”罗漓警惕地说。
唐楞严走到长方形区域的边缘,对坐在地上的罗漓招招手,没说话。后者生怕他反悔,蹦起来,连跑带跳地冲进长方形区域。
然后罗漓终
于夺过了一次沙包的袭击,代价是脚步失衡,她直挺挺地往后跌倒,背后还压着唐楞严,疼痛带来的恍惚间,她得以一窥被绿叶棕枝划分破碎的天空,柔和的阳光由缝隙透出,光斑点点,绿意与清幽共存,比万花镜还要绚丽。
前提是天气一直放晴。
……
意料之外地,阳光刚刚到达最灿烂的时刻,凭空落下几滴水珠,染黑了灰色的水泥道。行人还没觉察到地面的细微变化,“哗哗”和“滴答”的声音抢先一步钻进耳朵。
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天时,太阳还在,日光依旧,可雨水却越下越密,人们匆忙跑进附近的屋檐之下,或是把趁手之物高举头顶,乌云才姗姗来迟,通知一声太阳说轮到它的戏份了。
“又是太阳雨!”罗漓在教室里,侧头望着窗外渐暗的天空,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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