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看我都不哭了。”丁洛妙强忍着泪水,水萌萌的黑葡萄似的眼睛,清澈见底,内含委屈却又充满祈求,一下子萌化了张田树那颗强硬的心。
跟她说话不由之主地放低了声音,“好,大伯听妙妙的。”
转头凶狠地瞪着张长弓道:“今天看在妙妙的面子上就饶过你,下次再敢欺负妙妙,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一个模样两副面孔,一人分饰两个角色,竟然能如此自然自由转换,真是日了狗了,张长弓翻了个白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丁望远慌忙过去,帮他解下捆绑的绳子,对着还在死倔翻白眼的张长弓道:“该服软时别呛呛,最后受罪的不还是你,平时看你挺机灵聪敏的,这会儿咋这么没脑子呢?”
“叔,我是爷们,没有怂的道理!”
丁望远照头就是一巴掌,笑道:“毛还没长齐呢,还爷们!”
“有没有毛,都是爷们,这是属性的问题!”张长弓一脸的认真,对于丁叔的话,感觉有些伤自尊了。
“还属性?天天玩游戏,就学了个这?”丁望远无奈摇头。
这件事,在丁洛妙的要求下算是告一段落。
丁洛妙所知道的是,他妈妈郭翠芳回来,看到一地燕子毛和燕子窝残骸,抬头一看,自家燕子窝没了,气得对张长弓又是一顿削,用食指点着他的脑门骂:“你是缺心眼咋地?燕子窝那么高,碍着你啥事了?你能不能盼家里点好,家里的好运都被你败坏完了,你个败运玩意儿。”
郭翠芳非常迷信,信奉基督教,天天耶稣、主呀挂在嘴边,都说信耶稣不说言秽语,郭翠芳却百无禁忌,她常常以最虔诚的态度去祷告,以最勤快的行为参加教会及相关活动,却又以最原始最冲动的方式打破信条。
张长弓对她妈态度相对好一些,属于打不躲闪,骂不吱声的受气包模式,不像跟他老子,敢互怼互呛。
不管怎样,这顿毒打对丁洛妙来说还是有好处的,自此以后,张长弓没有再撕过她的奖状。不过为了拉下她的成绩,他撕过太多她的东西,这一点实在无法再激起她更多的同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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