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李福夫妻这样毫不客气的反客为主,只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里,天歌再问:
“这二人方才在公堂之上是怎么说的?他们为什么会来青城?”
“说是自个儿老娘生前给了老板娘一大笔私房银子,但老板娘出嫁后却不管自个儿娘的死活。老太太临终之前心灰意冷觉得不甘,于是让自己的儿子儿媳上门来讨要当年的钱物。他们还说这云来居就是靠当初这私房钱发的家,所以如今也应该是他们当家。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阿贵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不屑。
老板娘不待见这对夫妻,所以他自然也不用跟这俩人客气,称呼上便也懒得注意。
尤其是这俩人上门带来这样的晦气,他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你是说,他们是来讨债的?说云来居也本该属于他们?”天歌再次确认。
“是啊,信誓旦旦的样子,说老太太死前就是这么说的,他们若是讨不到,那自个儿老娘在下面就不得安宁。”
说到这里,阿贵朝李福夫妻远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天歌明白了。
只怕是有人告诉这对夫妻,李氏的发家银子是他们母亲的私房。
但是这个人,肯定不是李老太太。
只要顺着李福夫妻这条线,顺着往下走,或许会有什么收获。
不过话说回来,天歌也很好奇李氏是靠什么盘下云来居的。
虽说青城当年的地价不高,但远不是当初他们在清河村时候的条件所能负担。
“那最后结果如何?”
“王府尹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让夫人出资给他们,至少先将家里的老人送棺入殓。”
说到这里,阿贵就有些作呕。
据说李老太太已经死了有两日,而从清河村到青城坐车也至少得三日,如今已经快到暮春,气候也渐暖了,加起来那尸首已经至少放了五日。就算夫妻二人今日就赶回清河村,老太太的尸身估计都已经发臭了。
“可是饶是如此,李福夫妻还觉得不满意,说是云来居的归属和他娘给的银子还没决断,他们二人没脸回去见自个儿老娘,非要王府尹给个定论。
王府尹说时隔已久,不能听信一面之辞,于是让双方各自呈上能证明老板娘发家银子来由的证据,找到了之后,他再做审判。”
天歌脑海响起惊雷。
找李氏的发家缘由!
难道,最终的目的竟是这个吗?
这人,是否就是前世来李家找人的人?
难道说,李氏能在青城扎根,真的跟当初托孤之人有关系?
可若是如此……为什么李氏能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偷天换日?
两个女儿,完全差异的对待,如何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不是该一视同仁吗?
天歌忽然想到赵老太太还没死的时候。
五岁孩子的记忆稀薄,但却并非毫无印象。
那个时候,李氏待自己和赵云珠,好像还没有这么大的差别。
双生花,并蒂莲,这样的称呼就是从那时才有的。
变化是在来到赵老太太去世之后,他们搬来青城的时候。
来到青城,姐妹二人才有了云泥之别。
念及此处,天歌再问:“那我母亲可有说出自己银子的来处?”
“老板娘说这是咱们家里太太临终前给的私房,是当初在安阳赵氏做工和后来几十年攒下来的,再加上老板娘自己攒下来的,放一起才有了这么些银子。”
一听阿贵说出这话,天歌便明白了。
当初赵母出嫁,还是安阳本家的赵老太太给了二十两银子随喜,这才大大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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