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我旁边不合适吧？我可是大姑娘了。”

    在白药那两年多都自己睡的，也没人搂着。为什么回来又要跟魏云居同床共枕？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

    魏云居一噎，冷声道：“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没现成的屋子了。”

    大姑娘？巴掌大也算大是么？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过去的这两年多，自己每日入睡都觉得怀里空，特别想抱着她肉肉的一团睡觉。

    楚玖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魏云居，没两分钟就睡过去了。

    魏云居气哄哄的把楚玖的身子拉到怀里，没想到摸到一手黏腻。嫌弃的抓过旁边的棉布擦了擦手，又擦了擦楚玖的嘴巴和脸。

    还说自己长大了，没听说谁家大姑娘睡觉流口水流一脸的！

    这边屋里两个人睡的安心，院子里可就不那么平静了。

    钟梵走过去，借着月光看了看门外，没有人影，只得叹了口气，关了门回屋了。

    平日嘻嘻哈哈，仿佛没有什么愁事的五月，此刻正抱着葫芦，蹲在月光下，肩膀颤抖着。

    前面是漆黑的山林，里面有虫鸣，有布谷鸟的叫声……

    吴锦川站在她身后，没有开口安慰，只是安静的陪着她。

    那信，他看了。

    大抵是哭够了，五月抹了抹眼泪，开口吼到：“死老头，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的，要把本事都教我，结果我还没学多少，你就自己先走了！”

    一直以为，白药那个人从不会食言的，一直以为不管自己出去跑多久，回到谷里，他总会拎着葫芦拿着木棍追着自己揍。揍过了之后，继续给自己做好吃的，教自己本事。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五月恶狠狠地说着，用手砸着树。

    “五月……”锦川上前把她胳膊拉住，低头借着月光仔细看她的手有没有受伤。

    还是拉慢了，五月是用全力砸的，手指现在都在渗血了。尤其是关节处，伤的更重一些。

    “别跟自己过不去，他也希望你好好的。”

    生死离别，锦川见的不比五月少。只是他更善于把情绪藏在心里，而五月到底是个女子，更情绪化一些。

    “小狐狸，你说……他怎么就舍得放我一个人在这，我本就没有亲人，如今又只剩下我自己了……”五月没有哭，声音却悲伤的让人心里都跟着疼。

    吴锦川将五月抱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你还有我们，你可以把我们当亲人，我们都不会丢下你的。”

    五月在吴锦川怀里摇了摇头，她不想在相信这种话了。白药当初也说不会丢下她的，结果还没几年，他就走了。

    “活着的人，总要继续走下去，连带着将他们那部分，精彩的继续下去。”吴锦川搂紧了五月，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呢喃了一句。

    五月的泪水沾湿了吴锦川心口的衣服，烫的他胸口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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