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下来,段瑜的名声在村里几乎都臭了。
当然也有人质疑,听说郑岩娶妻,闺女都十岁了,岂不是他一进京就另娶?
有人一提这茬,众人恍然大悟,对哟。郑岩郑家老三才真是忘恩负义,考中了进士就停妻另娶了。
但因为害怕郑家报复,这些人也只敢背地里悄悄议论而已。
几年过去,郑家人都快忘了段氏和小宝了,可村里也有读书人,对童试也十分关心,这便得到了小宝双重头名好消息。
那读书人很兴奋,跑到郑家卖好:“郑大伯,郑二伯,你家小宝成了童生了。才十一岁,还是头名,郑家风水果真了不得啊。”
郑大伯抠抠耳朵:“你说谁?我家没人参加考试啊?”
那人重复:“小宝啊,郑铎啊!”
郑大伯一家子愣住当地,连维持笑脸都做不到。大伯娘将人轰走:“走走走,我家没有这个人,小宝早几年就死了。”
那人是里正孙子,心道你家不就出了一个京官,牛啥牛,还敢跟撵鸡似的撵他了!他爷早就看郑家人不爽了。
郑大伯一家子心里虽不承认,但不得不去县里打听一二。这一打听不好,郑铎还真是从济南府回来参加科考的,娘亲正是段氏。是他郑家人,跑不了了。
怎么办?
趁着还没参加院士,没成为秀才,搅黄这事呗。
成就一个人很难,但毁掉一个人特别容易,搅屎棍子一搅和就成。
郑大伯好面子,让大伯娘带着几个老娘们上门找事。
这天小宝如往常一般去学堂读书,段瑜则在家刺绣。正琢磨绣一件寻常老太爷老太太最喜爱的仙鹤献寿图,便被一阵紧一阵的敲门声给吵烦了。
打开门,“谁呀。”寻常女人遇到这样的未必敢开门,但她是谁啊,就不知道啥叫怕。
大伯娘本来要闯,一见段氏手里拿着一根铁棒,当下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当初在济南府嫌贫爱富抛下我们,现在回了县里也不回家,可是外面有了人?”大伯娘嗓门极高,就怕四邻八舍的听不见。
邻居王大婶探出头来:“哎哎哎你们谁啊,把段娘子家门敲烂了你赔啊。”
大伯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段瑜骂道:“你们还不知道这女人德行吧,她抛下相公和家人,在济南府跟人私奔了,这会竟然有脸带孩子回来参加县试。”
王大婶冷笑:“哟,你就是郑进士郑京官的亲人啊。咋地,只许郑大进士抛弃妻子,不许咱们小宝娘带孩子回乡考试是吧。街坊们,快来看啊,这就是郑家那一家子不要脸的。”
说来段瑜人缘极好,可能和小白兔自带萌萌属性相关,走到哪里都能很快融入集体。自她来了,让小宝时不时给邻居送一点自己做的饭菜,还放话出去教导小姑娘大婶子们刺绣。
众人先是被美食征服,后又被刺绣技巧震住。这年头,谁有门手艺都恨不能藏着掖着,可段瑜不走寻常路,只要别人来问,她定然好好教导。
要说段瑜傻?当然不是,她全是为了小宝名声。
还好她未雨绸缪,这不就用上了。
女人啊,在一起做吃食c刺绣,嘴上也绝不会闲着。尤其是对新来的段娘子,邻居们很感兴趣。明着暗着打听,没两个月将段瑜和小宝身世探听的一清二楚。
所以,街坊邻居都知道,段瑜是被考中进士做了京官的相公给抛弃了。不止这样,郑家人还想帮着她相公卖了她们娘俩,彻底断了她们活路。
要不是人牙子也是个寡妇,见段娘子刺绣一把好手,又见小宝是块读书料,出手帮了一把,不然这会她们娘俩还不定多惨。
古有陈世美为了荣华富贵和公主抛弃秦香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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