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跟另外一个班的男生谈恋爱。早恋这件事其实学校都有,只要不是影响特别大老师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了。徐可是好学生,老师都希望她能考个好学校,也就意思意思的说了几回。后来看她还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成绩还是好的。但是她怀孕了,这件事就闹大了。”
十八岁的高中生未婚先孕,还在校风严谨的高中里,于情于理校长和老师都不会再放任不管。
“我那时候看她年纪不懂事,没想着把她逼到死路。我建议她,她把孩子打了,休学一年,如果她愿意还能再回来上学。她还是个姑娘,我也没打算全校通报,想着给她留一条路。”
但是徐可没有采纳校长的意见。那个时候她满心满意只有爱情,她有了和相爱人的骨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的。
所以徐可退学了。舒婳又问:“那那个男生呢?”
校长不说话,他们再也问不出任何东西。四个人从教学楼下来,现在这个点学校还没放学,学生都在班级里上课,四个人兜了一圈,舒婳望着最北边那个树林。
“陈默那个卖部跟学校就隔着一堵墙是不是?”舒婳背着双手,自言自语的走到那块地方,“这个地方倒挺适合翻墙的。月黑风高的,避过老师出去,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
“那是以前,现在这儿都放了监控。”海蓝指着墙,“你以为现在的老师都是傻子啊!天天要查监控的,发现有人翻墙要处分的。”
舒婳又盯了半天,眼睛都发酸了。匡月楼走到她身边,“我也觉得很奇怪。”
她扭过头瞧着他,匡月楼这个人异常冰冷,就像常年待在冰箱里的冰块一样,叫人望尘莫及。可是舒婳面对他总是能生出一种亲切的感觉来,她一再告诫自己这个人并不是她哥哥将臣,可大约是她太想将臣了,所以才会忍不住靠近跟他相像的人。
她不说话,匡月楼也扭过头看着她。两个人站在墙边互相对看,可落到黎恒眼里就成了深情对望。他突然变得很烦躁,海蓝不明所以,傻乎乎的跟他说话:“黎警官,其实这样看大人跟大冰块还是很相配的。”
俊男靓女,天生一对。黎恒更烦了,他滑着轮椅转过去,他不看了还不成嘛!海蓝反应过来,“黎警官你去哪儿啊?”
两个人同时回头,舒婳瞧着黎恒的背影失笑,“腿都折了,还跑那么快。”
匡月楼在大学里任教,每个礼拜总要去上两节课,海蓝新奇所以跟着去了。于是回程的路上只剩下她和黎恒了,而黎恒不知道为什么一上车开始周身气压就低的有些吓人。
舒婳的手搁在大腿上来回的搓,她心想这凡人的心思就是复杂。前一秒关系还挺融洽的,怎么这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到了警局门口舒婳下车却不进去,“我要回塔罗馆。”警局的阳气太重了,她有点吃不消了,她想回去躺棺材。
黎恒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舒婳在原地站了十几秒,这食物不对劲啊!好像在跟她闹脾气?
海蓝不在,塔罗馆今天也没生意,讹兽被她差出去跟着徐岸了,她躺在棺材里,嘴里叼着一包血开始想事情。
李校长的话听上去合情合理,可是总感觉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劲她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一种直觉。舒婳喝光了血,把袋子扬手一丢,正好丢进墙角的垃圾桶。
她合着眼睛闭目养神,半时后爬起来,“烦死了!这些该死的人类!”她坐在棺材里打了个响指,再紧接着棺材里就空无一人了。
舒婳一直不大喜欢地府的,觉得太过压抑。她是不死之身,可过的一直不尽如意,地府这个地方,能看透的事情太多了。
“大人!”两个鬼差蹲在忘川河岸边嗑瓜子边吹牛,其中一个余光一瞥就瞧见了舒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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