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喝了口桌上的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只能说身不由己。”
看着弘历沉重的表情,虞兰不忍心再往下问,一路陪伴橙溪走到今天的她,心里早已明白,弘历对她有没有真爱,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她现在担心的是怕步橙溪的后尘。以前是看着橙溪被别人算计,尔虞我诈,计谋层出不穷。如今从今天这一幕看来,怕是要亲身体会一番橙溪的过往了。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没有任何可以牵挂的,倒是可放开手脚来迎战。可转念一想,这条命是橙溪牺牲了所有,才为她换来的,不为别的,就为橙溪,她也应该在弘历身边争得一席之地,为橙溪保驾护航。
“那好,妾身明白王爷的意思了,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虞兰说着说着,趁弘历不备,从他手中夺回了自己的画,一本正经的看着画说,“管它鸭子还是鸳鸯,只要在一起开心就好。”
“没想到本王的侧福晋,如此博学多才,是本王捡了大便宜吗?”弘历一脸诡笑,不怀好意的向虞兰靠近。
看着弘历如此猥琐的表情,虞兰有些不知所措,“王爷,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既然捡了个便宜,不占便宜,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爷的恩赐。”弘历扑到虞兰身边,将她抱起往里屋走去。
樱柔气急败坏的回到永和宫,拍桌子瞪眼,把已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谨秋吓得两腿直抖。
樱柔见状,一脚踢到她腿上,“没用的东西,你抖什么抖,同样是伺候人的丫鬟,你看那虞兰,如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你呢?几句重话就能把你吓尿,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谨秋吓得更加不敢说话了,前几日因为弘历责备她威胁橙溪一事,回到永和宫就狠狠的拿谨秋出了一通气,谨秋现在满身的伤都还痛得碰都不敢碰。
樱柔刚刚那一脚又踢在了痛处,痛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滚,她强忍着痛,不敢叫出声。
看着谨秋还是和往日那般,畏畏缩缩,逆来顺受,樱柔也不再搭理她,自言自语到,“好个宝亲王,这是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还想废了我的福晋之位,做梦去吧!这皇后的宝座,除了我还有谁能坐得了?”她将手中的茶杯顺手扔了出去,站起身来,把桌子拍得嘭的一声响。
谨秋赶紧俯身下去,徒手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别捡了,去,去给我找一捆荆条来。”樱柔大声向躬身在那里捡碎片的谨秋吼到。
“哦!”虽然樱柔的做法有些让人费解,但谨秋向来是不问为什么的,樱柔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绝不会说半个不字。她一瘸一拐的捧着碎瓷片,往屋外走去。
第二日,赫柏就从军营里调了大军,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出发。与往日不同,这次赫柏将婉婷和咏慎一起带去了边塞,一则是此去若想再回到京城,怕是不是易事,把她们带在身边多少可以有个照应;二则还是为了橙溪,为了给她的锦囊妙计。
弘历亲自携众大臣前来相送,以表示对赫柏的尊重和器重。
简单的几句话别后,大军开始浩浩荡荡的出发。
橙溪站在层楼之上,远远的目送赫柏离开。心中是无尽的悔恨,为什么自己要头脑发热,让赫柏千里迢迢去涉险。自己明明有能力让他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却为什么还让他去为自己的母仪天下买单。
看到大军渐行渐远,弘历才领着众大臣回宫。行至宫门口,一大臣小声向弘历进言,“王爷,微臣有一事想与王爷相商。”
“说。”弘历停下缓慢的脚步,允他继续进言。
“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那人指着停在宫墙边上的一辆马车,示意弘历往那个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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