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干?”
“嗯,”姚若愚微微颔首,“白家之所以权势过大,就是因为他们一门两部长,如果只有一位部长,那么也就不需要再担忧这个问题。”
“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看了看他,许烜熔微笑道。
微微一笑,姚若愚柔声道:“是啊!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萌萌哒,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嘁!有些肉麻。”许烜熔撇撇嘴,袖子一扫,悄悄将一盘酥糕都藏好,微笑道,“那我先走了。”
姚若愚点点头,起身将她走出内廷,随后就往礼部走去。
此时白俊儒正和礼部诸位官员在商讨订制新的城邦礼制,现在的文邦不比当年,规模更大,那么礼制无疑也需要更加精细,不能够像当年那样简陋。
得知姚若愚到来,白俊儒赶紧出门相迎,二人客套了两句,一起来到白俊儒的书房。
瞧见桌上叠成山的文案,姚若愚颔首笑道:“白老部长工作辛苦,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别太辛劳了。”
白俊儒哈哈一笑,捻须道:“多谢王爷关心,年关本就事务多,再加上我们刚刚占领蜀地,各地政务不断,不过老臣身子骨还算健朗,正好王爷过来,老臣还有事情想要汇报。”
“老部长请说。”姚若愚颔首道。
白俊儒取出一份名册递过来,道:“正月十五是大宋各地藩属进贡的日子,这是我大文今年进贡的清单,和进贡队伍人员的名单,还请王爷过目。”
姚若愚闻言一个挑眉,他倒是差点忘了,每年各地藩属都会向宋朝进贡,不过以往数年自己都没有参与,全都是礼部筹划。
接过名单简单地看了看,姚若愚忽地看见出行人员名单中的第一个名字,不由地抬起头,诧异道:“老部长打算亲自带队?这路途遥远,不必了吧?”
“王爷有所不知,”白俊儒捻须一笑,似有几分得意,“今年三公将在白鹿书院举办清谈会,议男女从政之别,老朽也收到了请柬,这次入京,除了进贡外,也是参加此次清谈会。”
姚若愚对古代官职了解不多,依稀记得三公好像是权势很大的官员,只是他记得宋朝政坛为首的似乎是两相六尚书,那么这三公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怕突显自己的无知,姚若愚没敢询问,而是讪笑了下:“久闻宋朝多书院,这白鹿书院能排第一么?”
他不过随口一问,白俊儒却似犯了难,犹疑良久,才答道:“很难辩驳,大宋有七大书院,皆有大儒名宿坐镇,彼此难以分出高下,不过单单以出过的名流而言,白鹿书院可算第一。”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姚若愚看了眼门口仆从,白俊儒也会意地屏退下人,随后肃然道:“不知王爷突然莅临,可是有要事?”
“算不得什么要事。”姚若愚清了清喉咙,将关于白秋雨数年来受贿接近四十万金的情报递给了白俊儒,后者接过后刚刚翻阅了两页,面色已然苍白如纸。
姚若愚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不说话,只能叹息道:“这是暗部昨日递交的,老实说,刚刚看到的时候,我也非常震惊,当年我大文不过踞有合州一地,白兄已经受贿如此惊人,如今我大文雄踞川蜀,恐怕白兄未来私下受贿更加巨。”
素来八面不动的白俊儒少有地两手微颤,历代各朝针对贪腐,惩治向来狠辣,纵然姚若愚顾念旧情,刑部也不再是那位铁血屠夫统领,但是一旦被问罪,丢官都是小的,就怕没了性命。
沉默良久,白俊儒方才叹息一声,默默将头顶乌纱帽摘下,来到桌旁就势跪下,沉声道:“老臣教子无方,致使犬子目无法纪,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子不教,父之过,老臣愿以头顶乌纱,换犬子一条性命,还望王爷看在老臣多年勤恳忠心,莫要断了我白家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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