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中,想来也是在担忧宋军来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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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忠奸,降罪功臣?好手段啊!不过坐镇城主府数日时间,竟然已经将民心掌握到如此地步,老夫这么多年里,从未见过如此手段了得之辈!”
立在白鹤书院的池塘前,白俊儒白眉紧皱,似笑非笑地看着身侧的白秋雨。
瞧见父亲看向自己,白秋雨顿时讪笑一声,有些尴尬地看向一侧。
看到白秋雨尴尬的模样,立在一侧的黄宽宽、原仁、李德、朱青四人均是暗自发笑,他们都是白俊儒的弟子,也算是白秋雨的师兄师姐,与这名小师弟关系非常好。
微微摇头,白俊儒叹息道:“这是这等手段,若是用于合州这一地还可,但是用在全国,却只是宵小手段,登不得大雅之堂你回到钓鱼城后,需要告诫那位城主,为人处世,应当堂堂正正,且不可用小人手段。”
白秋雨闻言不觉收敛笑意,沉吟良久后,揖首道:“父亲此言,秋雨不敢苟同。”
“哦?”白俊儒白眉一轩,淡淡道,“说来听听。”
“自古以来,我儒家之所以鼎盛,无非是我儒家思想符合君主所需,愚民之智,利于君之治国,民智不开,则国土无乱,”见白俊儒神色木然,白秋雨壮着胆子,继续说道,“然而纵观历代,民智未开虽然利于君主治国,却也容易让民众被逆党利用,顺水推舟,祸乱国势。”
“文艺军所为,看似利用民心,裹挟民愿,其手段或许不登大雅之堂,却也极其有效,不过数日时间,已经能够凝聚一城民心为己用,其中固然有上任城主太过不堪之故,却也不能够抹杀城主、主簿的手段太过高超。”
“哼!城主?主簿?你叫的倒是自然。”微微冷笑,白俊儒冷然道。
白秋雨闻言苦笑一声,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正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些手段或许就现在而言只适用于一城,但是父亲如何可知他们就没有手段可适用于一国?”
神色一凛,白秋雨沉声道:“这些年,秦相保持朝政,排斥逆己,攻歼忠臣,若不是有三王执掌军权以牵制,只怕我大宋早已姓了秦”
“放肆!”白俊儒白眉一凛,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心头一惊,白秋雨当即跪在地上,沉声道:“自幼时跟随父亲学习儒家道理,秋雨就心头不解,倘若儒家当真正确,为何自父亲口中所说的,却是朝政黑暗,为官相互掩护,大兴党派,所以秋雨才违逆父亲意思,执意外出游历,就是为了亲眼看看华夏大地,到底如何?”
“这数年下来,秋雨越走越迷茫,我儒家当真无错?我儒家当真正确?”眼神微微黯然,白秋雨叹息道,“可为何这一路走来,清官步履艰难,贪官步步高升,满目满景,都是鱼肉百姓”
强行压住心头波澜,白秋雨沉声道:“城主与主簿的做法,或许是利用民心,或许是宵小手段,但是只要有效,只要能够利于治国,秋雨如何不能追随左右?”
“王城主在时,虽然有集市纳汇钱财,贼寇不敢入城,但是百姓并非富裕,贫苦者依然贫苦,富裕者依然富裕,贫富之距从未拉近,圣人所言的小康之世更未出现”
听见白秋雨所言,白俊儒顿时冷笑一声:“那这些人就能创造出小康之世?我现在只看见盲目募兵,招惹灾祸,未有半分治国之法!”
“那是因为大敌将至,暂时无力治理!”微微咬牙,白秋雨肃然道,“秋雨游历华夏,见人无数,唯独这些人极为特殊,初次相见,秋雨就隐有所感,直至合州重逢,以及之后的种种事情,秋雨相信这些人就是我所求之人,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不愁吃喝灾祸的人!”
瞧见白秋雨咬死了只是因为感觉而认定姚若愚等人,白俊儒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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