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一片寂静。
“你气这个?”
他像是经过再三斟酌,终于沉声:“不是谁咬的。”
那语气,三分无奈,七分妥协。
终究是不舍得让她这么闷闷不乐。
温慢的瞧了她两眼,目光落在她酡红的侧脸就知道她今晚那两杯喝急了。
“下次别再不吃饭就喝酒。”他从抽屉里拿了一颗糖,“垫一垫,回家再吃点。”
结果她接过糖,直接扔小垃圾桶了。
寒愈的视线从垃圾桶里的糖,到她脸上,依旧没有责骂,那本就是随时为她备的,她爱扔就扔,能泄了脾气也值。
他又拿了一颗,她接着扔。
最后抽屉里没糖了,小小的狐狸形垃圾桶倒是快填满肚子了。
寒愈也不恼,只曲了手臂从上衣兜里摸出一颗糖来,“最后一颗。”
她愣一下,没想到他那么昂贵的西装上兜,只用来放一颗糖
寒愈这个习惯很多年了,哪怕她出国的两年也这样,他的衣服兜里,除了钢笔就是为她随时备着的软糖。
夜千宠没动,总是她败下阵多没颜面,趁机也拿捏拿捏,她低血糖昏过去就昏过去了,也得让他心疼、着急又无可奈何!
她伸手接过来,照样直接扔了垃圾桶!
看到他脸色明显黑下去,夜千宠视而不见,反而在他车上开始东看西找。
找了半天,没找到上次的卸妆棉,也没有女士口红一类的东西,终于没找茬呛他的借口而停下。
寒愈全程温淡的看着她。
见她忽然微醺的眯起眼,凑过来,“既然嘴巴不是慕茧咬的,那是干什么了?”
白天她避讳这个问题,现在接着酒劲儿问了,“你去西关干什么?乔正是不是你杀的?”
听到这里,杭礼微蹙眉,谨慎而自觉的将隔屏打开,关闭了车内所有跟外界能链接的东西。
寒愈抬手托住她的肩,没让她乱晃,才淡淡开口:“你看我,像一个杀人凶手?”
她真的在盯着他。
哪个杀人凶手能这样在南都商界横着走?
他捧了她的脸,让她看着他,“我可以回答你,但也要你实话实说。为什么屡屡去西关,就这么关心乔正的事?”
她脑子是有些混沌了,但这一刻想到了大叔莫名其妙叮嘱过她,不能跟伍叔提起他。
“乔正和慕茧不干净,我想揭乔正的劣迹让慕茧随着蒙羞,没脸跟着你,很奇怪吗?”她语带情绪,微醺的脸,更加煞有其事。
“只是因为这样?”
她很认真的点头,然后定眼等着他回答问题。
寒愈找不到她撒谎的痕迹,只能姑且信了。
继而,也不打算瞒着她,道:“乔正在纽约犯过事,也是那晚,一个要员被谋杀,乔正以目击者身份被保护并移交国内。”
也就是说,乔正是犯人和证人两重身份?
她略带狐疑,“那他目击的谋杀案,看到的凶手跟你有关么?”
知道乔正是吃过吐真药说的那些话,所以她有些害怕听答案。
片刻,寒愈点了头,“有。”
她脸色一僵。
却见他安抚的摸了摸她脑袋,“凶手可能是我一直在找的人,他和一宗旧案有关,但除了我,我不希望别人找到他,也不希望乔正将他供出来。”
这她就不懂了。
寒愈微微弯了嘴角,“若是不信,下周一开庭你可以去旁听。但是,我不希望你和这些事、这些地方再有接触。”
夜千宠略略松了一口气,“我信你。”
然后才淡淡道:“要不是你非跟慕茧在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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