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动,程青便一人去天工阁拿所需药材。
近日越来越依赖青爷在身边了,这才多久,她就心绪不宁。
将来,要是没了他,还真是不如死了。
无生想了想,苦笑,寻了把雨伞就出门了。此时雨倒是不大,鹅毛细雨,绵绵凉凉。
无生便撑着伞朝天工阁走去,刚到天工阁门口,便遇到了出来的程青,他手上还拿着两个小木盒,无生鼻尖一动,便知里面是药材。
“不是不愿意来吗?怎地还是出来了?”程青快步走到无生身边。
“这不想起你出门没带伞,就来找你了。”无生一笑,将伞撑过程青头顶,程青比她高大半个头,所以她有些吃力。
程青一把拿过无生手中的伞,将手中的药盒丢给她,而后两人便一起回朱雀街十六号。
而后几日,程青发现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无生这几日除了睡觉和去茅房,就没离开过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或者说,总是出现在他眼前,他去哪都要跟着,从前虽然也是如此,可那是她怕死,要寻求他的保护,所以要他寸步不离她的身边。
最近却是反了起来,处处护着他,似乎在保护他?程青猜测只有这一个可能,约摸是怕他死了,她的安全无法保证吧。
其实现在的无生完全不需要他保护,更甚,她从来不需要人保护,她够聪明,够强大,对上任何人,只要她想跑,别人绝留不住她。
就是硬抗,能让她败下来的人也不多。
她常说,自己怕死,可同时又爱凑热闹,管闲事。别人都以为她是仗着他在身边,才如此肆意妄为。
可其实她每回,她都是抛开了性命,约摸是真的想死的,哪里是怕死的胆小鬼。
原因,程青不知,十岁以前的无生,他不了解,入大悲寺以前的无生是什么人,来自何方,他也不知,除了小一这个名字。
那是她中毒发作的第一个月夜,她躲在一个角落里,疼得缩成一团,脸上不知是被汗水或者泪水流满,娇弱的唇也被咬出了血,双手死死抱着一把刀,同时死死盯着他。
那种毒带给人的痛楚,他是知晓的,千刀万剐,拨皮刮骨之痛,不弱凌迟,是为惩罪。
程青明白她眼中的意思,那是戒备,对敌人的戒备。
这时,他与无生认识刚半年,平日里这人黏糊糊地贴在他身边,看似亲密无间,其实她心里并不信任他,一直戒备着。
这不仅仅是对于他一人,她对任何人都如此。
程青那时想,这点她倒是跟他挺像的,倒是可以拐走进竞技场。
他们这一类人,生活在黑暗里,同行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但他们不是同伴,他们是对手,能走到最后的,只有一个人。
“不要去。”他记得,有人曾经试图阻拦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拔出了自己的剑,对着面前的人,眼中杀意迅速升起。
任何阻拦他的人,都是他的敌人,这是那个人从小就告诉他的。
这一刻,程青是真的起了心思,把无生拐了带进竞技场,只是看到她身上的灰色衣袍,想起半年前见过的那个老和尚,冷哼一声,不能动她。
程青就站在离无生不远处,冷眼看她生生疼了几个时辰。
直至破晓,疼意才渐渐褪去。
才十岁的孩子,竟能熬过去,倒是好心性,程青心中把无生拐进竞技场的念头又升起了。
这时,熬了一整夜的无生疲惫不堪,再也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程青这才走过去,蹲下来,打量这个小和尚,伸手抽了抽她的刀,却是不动分毫,睡着了力气还这么大。
“阿娘,小一终于又看见你了。”睡梦中的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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