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卉说家里没有空房间给祁立言住是真的,完全不是气话,虽然他们家是三合院,理当会有许多房间,但偏偏现在是每年花田最忙碌的采收期,为求方便,许多外县市的临时工人直接住在他们家。不过祁立言倒是很有GUTS,没房间也没关系,他直接在顾昀絮的房门口搭了摺叠行军床住下来。
这倒让顾昀卉替祁立言加了几分。
「姊,看来姊夫是真的要跟你尬上了哦!」
顾昀絮不理会,一切冷处理。
「天气凉了,你不让姊夫进你房间睡觉吗?」
顾昀絮赏给妹妹一个白眼。
她这时候回来,刚好帮忙处理客人的订单,好让昀卉和爸妈专心去花田采收,而祁立言也没闲着,他也跟着家人和工人一起下花田工作。这又让昀卉替他多加了几分。她最讨厌晒个太阳就哇哇叫、像个娘儿们一样的男人。
每天中午,顾昀絮和家中的女眷会骑车送饭到花田去。
家人很有默契地将荫凉的大树底下留给她和祁立言,全都闪得远远的。
顾昀絮不是不明白家人的想法,却也只能消极抵抗,她冷漠地将餐盒和水壶拿给他之后,起身想走,却听到祁立言手抚着胸,唉唉嚷着。
「哎哟,我心脏好痛!喔喔,小顾,这一定是上次溺水的后遗症,哎哟哎哟……好瘪哪……」
她冷眼看他。
祁立言入戏地揉着心脏,凄凉地抱怨道:「好歹我们也是数夜夫妻,有结婚证书当证明,你是不是该紧张一下,或者帮我揉一下呢?」
「心脏在左边,你揉错边了。」
「啊。」祁立言赶紧换边揉。「哎哟,好痛、好痛……」
他的戏真的演得太烂了,顾昀絮完全不想理他,准备转身离去,祁立言却握住她的手。
她侧着脸,冷眼看他。「有事吗?」
「陪我吃饭好不好?你不知道秋老虎的威力有多惊人,我晒了半天都晕头转向了。」
她耸耸肩。「你可以回台北,不用在彰化当花农。」
他只想和她说说话,让她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就算斗嘴抬杠也无所谓,只要小顾肯留下来陪他吃饭,那就够了。「我觉得我颇有这方面的天分,乾脆把台北的工作辞掉,搬来彰化当花农好了,我很喜欢这边的人情味,小顾,我们可以买块地开辟自己的花田。」他看起来神采飞扬。
她冷哼了声。「这是你白领阶级的新奇而已,过一阵子你就腻了。」
祁立言拍拍自己精壮的手臂,捏捏肌肉。「谁说的,我觉得我像个真正的农夫!」
这倒是真的,两个月下来,他的体格更加精壮,肤色黝黑,剪了个短短帅气的刺帽头,整个人阳刚味十足,昀卉说,他现在是花田王子,有许多女工自愿来家里帮忙,都是因为想就近欣赏他。
除了花田的工作,他也没有忽略自己原本的工作,只是转为顾问,让手下的业务依照他的指示继续冲冲冲,公司继续赚大钱,他当然继续拿着让人瞪大眼的红利。
「宝宝乖吗?」
「乖。」
提到宝宝,小顾的口吻立刻变得很温柔,但对他这个当爹的可是酷味十足,他心头泛着酸意,很不是滋味……
什么?他居然在吃自己孩子的醋,可见他真的很爱小顾啊!
「我可以摸摸他吗?」其实是想摸孩子的妈。
她瞪他。
「胎教、胎教,你小心生个脾气很差的小孩。」
她没力气了,和他抬杠比吵架还累。
「可以摸吗?」
她无言地移开遮着自己肚子的手。
六个月,已经感觉得到宝宝的胎动,宝宝似乎想当运动健将,成天踢来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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