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禄的视线一直往剩下来的馒头上瞟,陈安夏向来心思缜密如发怎么会看不到他的举动。
淡淡扫了他一眼,跟了说道。
陈元禄听陈安夏这么一说,脸就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看向陈安夏。
小心思被人看穿了,还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他一边红着脸,朝陈安夏憨憨一笑,一边大手已经朝馒头上抓去。等把馒头拿到手里,一大口咬了下去。
见他这般狼吞虎咽,陈安夏小嘴轻轻勾了起来,慵懒的拉长了声调,道:“这要是分了家,凭着我做膏药的手艺,再等我日后学医有成,保管咱们家天天吃白面馒头。”
“不仅如此,等挣到钱了,还能送四郎去上学。”
对于陈家,陈元禄心中最大的不满就是当时四郎想上学被陈令鸿跟钱氏一口否决了。
所以这时提醒提醒他,最合适不过。
“二姐,等咱们家挣到钱了,真的能送到去上学堂吗?”
陈安夏说完话,陈元禄愣了一下,抬眸望向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站在一旁的陈景深倒是乐坏了,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眸子,仰着头,露出渴望的小模样看向陈安夏,蹦着脚,兴奋地问道。
他这一问,陈安夏低下头看向他。
伸手在他瘦弱的小脸上捏了一把,柔声道:“这个是自然,只要咱们分了家,挣到了钱,爹跟娘就会把你送到学堂去读书。”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
陈景深听到陈安夏这么说,高兴地都有些过头了。
但也很快冷静了下来,扭头幽怨的扫了陈元禄一眼,身上的兴奋模样一扫而尽,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小声说道。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安夏打断,“没有什么不过,你就好好等着,二姐保证很快就把你送到学堂去。对了,前几天二姐不是叫你两首诗吗?你学背了吗?你要是会背了,赶紧去给爹背背听。”
背诗?
陈景深一听陈安夏这么说,抬眸看向了陈元禄。
只见他睁大了眼睛正望着他。
伸出黑瘦的小手挠了挠早上孟氏用布襟束起来的头发,半晌才张开小嘴,“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二姐一共教了他两首诗,他已经会背了。
不仅会背,他还背的很熟,有的字还会写,意思也知道。
陈景深背诗背的字正腔圆,小小的人儿往那里一站,那模样都变了。以前小家伙都是文文静静、不吭不响的,如今一背诗,整个人身上的气质掩都掩不住,真的像一个小书生似的。
看到这一幕,还让陈元禄想起来多年前陈景昊上学时的模样。
都是陈家的孙子,为何要区别对待呢?
若是真如夏夏所说,分了家,他们家四郎是不是也能上学了。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陈安夏让陈景深背诗其实是想让陈元禄知道陈景深是想要上学的,是有读书的天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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