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我刚去的几天句感冒了,瑾儿送我去他们那个医院里,我就一个感冒等了好半天都没人管,最后实在不行挂了急诊看的。刚开始我以为人家的医生很忙,顾不上管我,在那里坐了两个小时,才发现医生在办公室里聊天。这要是在咱们国内——”
“国内的确不会那样的。所以才说瑾儿辛苦嘛!”叶桂芝道。
“看那边的医生那么轻松,我真是不想让瑾儿回来了在这里累得不像个人,最后还什么都没了。”聂小凤叹道。
叶桂芝知道,聂小凤这是在抱怨姜毓仁甩了聂瑾。
姜启华岂会不明白常继山和聂小凤的意思?只是,看起来事情并不容易,而且,他似乎也不愿接受常家的威胁。
而姜毓仁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在常书记的翻手覆手之间被决定了下来。
对于常书记的决定,姜毓仁倒是没有像父亲那么在意,他现在是很想在柳城一直待下去。
然而,等父亲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姜毓仁才明白,父亲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旦把他在柳城放上几年没动静,绝对不是好事。虽说他现在还年轻,和同职位的其他人相比,机会要多一些,可是,如果不趁着年轻尽快卡位,等到被别人占了先机,以后就不那么容易了。
姜启华当然知道,儿子这个年纪做市委书记已经很难得,可他不能停,必须往前走,完全就是“不进则退”的结果。一旦停下脚步,想要再走一步,就会发现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父亲说,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只能不停向前走,停止不前就是被打入冷宫,后退就是粉身碎骨。姜毓仁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而且,自从他答应了父亲进入常继山办公室的那天开始,就将这种升级卡位战作为毕生的奋斗的阶梯。可他最近越来越发现自己不适合这样的道路,或者说,自己的内心已经和当初的目标距离越来越远,甚至有时候不那么想拼了。也许,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混日子混到老,等五十岁了,起码也可以到个副省级。不用拼,不用像过去那样在夹缝中喘息,不用一天到晚揣摩别人的心思,选择自己爱的人,只是简简单单地生活。
“这次的人事活动只是为了配合中央进行的,你不用急,可是下次就必须要上去了。这段时间,最好能把常继山的那块心病去掉,你的人事改革实验成功了,常继山就会开始在全省推广,到时候就是你的机会。”父亲说。
“嗯,我知道了,爸爸。”姜毓仁道。
“谢克明的事,你打算怎么办?”父亲问。
“这次就这么算了,他老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而且,曹文康,我已经决定放走了。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看着也烦。”姜毓仁道。
父亲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现在和谢克明斗的话,也划不来。”
“嗯,而且,他现在做了Z市的市委书记,将来合作还有很多的。吃亏就吃亏吧!”姜毓仁道。
夜幕深深地压着大地,姜毓仁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的夜色。
“谢克明可能就是怕这次把你调到Z市去,才出的那一招吧!”父亲说。
“他也太看得起我了,现在谁敢再给我升职?”姜毓仁苦笑道。
“常继山跟我说,等下次人事变动的时候再给你动。我想了下,万一下次没有好位置怎么办呢?并不是说他想安排就能排上的。”姜启华沉思道。
“您的意思呢?”姜毓仁问。
“你黄伯伯和我商量了下,还是要趁早找机会,不能等到下次了。”姜启华道。
姜启华说的“黄伯伯”是省委组织部部长黄冬林,黄冬林和姜启华是老朋友,关系密切,也是姜启华卸任之后,和他难得保持关系的一位重量级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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